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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好窒息，你能不能少爱我一点。
——姜舒婷
语文课堂上，老师站在讲台准备抽查古诗背诵，随便点了一个名字：“姜舒婷。”
“我劝天公…重…重…抖、擞…”
女孩站起身，脸色瞬间爆红，回答地磕磕巴巴，声音颤着，越来越小。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是个约莫四十岁的女老师，见女孩回答不出来，扶了扶眼镜，淡淡道：“坐下吧。”
闻言，女孩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沉默坐下。
这是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女孩，厚厚的刘海即将遮住了眼睛，她长相普通，学习也算是中上游，她就是姜舒婷，一个五年级的小学生。
女孩坐下之后，脸上的红意一直没有散去，其实没有任何人关注她，可她一直低着头，似乎想把自己变成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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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同学们陆陆续续准备回家，姜舒婷也背着书包沉默离开教室。
和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打打闹闹的同学不同，她是一个人，走路也是一直低着头，就算不经意间抬头，又瞬间低下，似乎这样才是她最舒服的状态。
直到校门口，她才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瘦削的奶奶。
“奶奶…”
女孩的声音很小很小，几乎听不出来。
“婷婷，咱们回家吧…”
老人约莫七十岁，不高，很瘦，最小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着很肥大，脸上早已长满了皱纹，有些聋了，却没有老花眼。
她没有听见女孩细如蚊蝇的声音，孙女放学，她早就看到了她的小身影，等女孩上了车，她才骑着脚踏三轮车，载她回家，车速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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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借！咱们连房子都盖不起，怎么借，拿什么借！？”
女人语气很冲，而她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脏衣服的男人，似乎刚下工。
“云汐，你别这样，大哥他会还给咱们的，盖房子没那么急…”
男人的话未说完，云汐就打断他：“姜天佑，你大哥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啊？！他每次都说挣大钱挣大钱，也没见挣了什么大钱，倒是天天亏本，人家要账的都堵他家去了，你看他还敢回家！？”
闻言，男人低了低头，无言以对。
他知道，云汐是个直性子，她也藏不住话，平常该说就说。
见男人一直没吭声，云汐看了看时间，也不待在这里耗着了，扭头进了房间，留下一句：“今天你做饭！”
进了房间，云汐坐在床边，揉了揉发酸的膝盖。
这里，是一个名叫姜家村的小村庄，不算穷，但也绝对称不上富，面积不大，是附近几个村庄里最小的一个，这里堪堪只有几百户人家，全都是姓姜的，往上数几代，基本都有点血缘关系。
姜天佑是原主的丈夫，他在工地挣钱，干的是苦力活，一个人养活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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