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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发生，也有他的责任。
原本，公主和暗卫的日子过得便是白日里足不出户，公主和孩子并不出门，也只有夜影找时间才出门采买。
可三岁的稚童怎么可能不向往外面的世界，也就是那么一次，他偷偷溜出去了，谁也不能预料到，后来的事情如此难以掌控。
此刻，云汐看着面带愧意的孩子，安慰道：“湛儿没错，是云亓的错，是皇帝的错，湛儿还是孩童，莫要怪罪自己。”
云湛沉默了很久，突然抱住云汐，闷声闷气开口：“娘亲，若不是湛儿，娘亲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皇帝说的没错，若他未出生，所有人也不会关注云汐这个不受宠的公主。
可即便不受宠，公主的基本待遇，她还受着。
若不是他出生在新皇登基当日，又怎么能造成现在的局面…
男孩没有流泪，只是眼眶早已发红，云汐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若湛儿如此说，娘亲便要生气了。”
“湛儿是上天给予娘亲和爹爹的恩赐，莫要在意巫师的胡言乱语，湛儿只需清楚，爹爹和娘亲一直期待着你的到来。”
云汐的声音虚弱，却带着强有力的穿透力，直直地透进云湛复杂的心底。
他并未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抱着仿佛即将要消失的娘亲。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云汐起身，拉着云湛，走到不远处的夜影身侧，轻语：“夫君，我身子已无碍，我们可以进山了。”
闻言，夜影颔首，随后在云汐面前蹲下身子，言简意赅道：“汐儿，上来，我背你上去。”
云汐看着面前宽阔的脊背，顿了顿，还是选择了让他背着走。
再往上便是更陡峭的山路，不适合马车行走，也不适合用轻功，他们只能步行。
夜影走得很慢，稳稳当当，而云湛紧紧跟在夜影身侧，抓着他的衣角，走了很久也并未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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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间瓦屋颓败破旧，用黄泥砌成的墙也早已因为风雨的击打有了不规整的痕迹。
路边的百姓体格大多壮硕，只是身影很是狼狈，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沾满了尘土。
这里，便是景南山，一个环境恶劣的边塞之地。
还未走到零散稀疏的房屋处，他们却被一位瘦削的老者拦住了。
“景南山常年不见外来者，你们来此又有什么意图？”
因为夜影的面色太僵硬，云汐怕百姓们误会，便上前一步礼貌问道：“老人家，我们一家人来此地寻医治病，请问，听闻李神医在此地悬壶济世，请问您知晓李神医的下落吗？”
老人的头发花白枯燥，听到云汐他们是来找神医，脸色一拉，带着厌烦，摆了摆手斥道：“没有没有！你们快离开这里！”
“老人家…”
云汐还想说什么，只是被夜影拉回他身后。
夜影看着面前的老人，抱拳道：“这位老者，在下观你是武将，敢问，您是否为齐老将军？”
夜影话音刚落，老人便沉声开口：“什么齐老将军，你们从哪来的回哪去，这景南山，不接待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