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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倩怡嘲笑道：”穷人想不劳而获，一夜暴富；而有钱人精神空虚，追求刺激，想展现自己的实力。赌徒还有理智吗？“
谢雨轩追问：“张继学带你们去赌了？”
张司农道：“其实在交往时，他跟他一起玩过几次牌。他总是就会有意无意地说内地的私家会所不上档次，有机会带我去香江体验一下。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叠码仔。我平时也喜欢玩两把，之前也去东南亚体验过，对他的邀请并不太排斥。”
”你直接说你跟花裳到底遇到什么麻烦吧！剧情太拖了读者不开心！“
张司农说道：”年前我与花裳跟张继学香江看了维多利亚的秘密时装大赏。张继学又邀请我去赌城观光。花裳不肯去，最后在我和张继学的劝说下，勉强去了。然后便去了金沙赌场体验。金沙赌场确实花样比较多，远不是东南亚那些场子能媲美的。但因为出境限制，携带的钱不多，玩得不够尽兴。“
周倩怡问道：”花裳有玩吗？“
“她起先不肯，只是看我玩。后来看我赢了不少钱，又有张继学在一旁怂恿，她也玩了几把。我们运气好，都赢了钱，她很开心。这之后我又约她去了玩了几次。”
周倩怡继续问道：“既然都赢了钱，她为什么还要抵押房子？”
张司农苦笑道：“那来每次运气都那么好？有一次就输了不少。她就不想再玩了。但我那时已上了瘾，就托张继学联络中介，通过地下钱庄汇了一笔钱过去。春节时我带她去了贵宾室。那次我足足赢了两个亿。刺激到她了。”
谢雨轩有些疑惑：“既然她对钱有兴趣，怎么会拒绝你呢？”
张司农笑了：“这就是我比较欣赏的一点。她不是对钱无感，是对别人的钱无感！认为女性要独立，不要靠男人。”
周倩怡笑道：“确是这样，现代女性还是要自立。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人生才不会输！”
张司农继续说道：“真要赢大钱，还是得在贵宾室。贵宾室里玩德洲扑克，不是跟赌场赌，而是跟客人赌。输赢都很正常，玩的就是个心跳，总体上我还是赢的。花裳也眼红了。但贵宾室里单个筹码最高是200万，看看可以，要玩的话没真金白银还真上不了桌。为了增大自己的筹码，我也让张继学又走地下钱庄汇了十个亿过去。花裳也想掺合一把，便把自己的房子作了抵押。那天在江南大道，花裳接到电话，就是张继学说钱庄的事已处理好。”
“然后，你们又去了赌城？”
张司农脸色苍白：“我那时在赌场已小有名气，赌场也格外重视。约好客人后，安排专机接我们去了赌城。花裳拿了一个亿，跟我合伙，我们总共有15个亿的本金。跟几个客人赌德州扑克。”
谢雨轩淡淡的说道：“这么大的赌注，你不担心那几个客人是职业赌徒？”
“几个客人也是香江有名的人士，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头面人物。再说赌德州扑克，赌场管稳赚不赔，赌场不会做出欺诈客人的事。传出去，赌场也不用开了！”
周倩怡说道：“你输了？”
张司农眼神空洞：“我们在赌场一共呆了七天，开始还赢多输少。但我的运气很快用光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15亿的本金就全部输光了。”
周倩怡皱眉道：“15亿？全输光了？花裳没有劝你？”
张司农一脸沮丧：“输到12亿时，她都快急哭了。劝我收手。但我输红了眼，怎么停得下来？加上本金大部分是挪用海天集团的帐上的钱，这个窟窿还得填回去。我又求张继学帮忙，让他把他在赌场的里码全部借给我，意图翻本。但我的运气似乎真的用光了，很快我把剩下的筹码输个精光，还欠了张继学一个亿的债。”
谢雨轩问道：“那赌局该结束了吧？”
张司农苦笑道：“虽然有句话说是久赌必输！但只要上了赌桌，你见过输红眼的赌徒有收手的吗？虽然花裳苦劝，但我已听不进去了，只想进一步想办法搞钱，在赌桌上翻本拿回来。这时张继学也没有了办法。便找来赌场的人，我以海天集团的股份为抵押，又借了10个亿，结果还是无力回天。”
周倩怡叹息道：“赌徒啊，不管赌术高低，身家大小，不玩到倾家荡产，就别想收手。”
张司农垂头丧气：“之后赌场便把我跟花裳软禁起来，逼我办理股份转让手续，我哪敢啊。后来他们把花裳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有一天，我趁看守的人不备，偷偷跑了出来。然后找到一个熟人，过海去花裳的家。结果发现花裳不在，房子也被人收走了。我知道那些追债的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花裳很可能出事了，我又担心又害怕。因证件被人收走，我连夜坐走私船回了内地。”
谢雨轩说道：“内地又不承认赌债，你怕什么？”
张司农摇摇头：“先前输的钱几乎把海天集团帐上的钱抽空了，还是银行的贷款。这笔钱不填上，海天集体的资金链马上就会断裂。欠的帐也赖不掉，都有签字的。内地是不承认赌债，但对赌场来说，还真不怕客人赖账。文追还好，不过是破财消灾，武追就说不好了。之前晶立手机的刘老板，家大业大吧？在赌场一把牌输掉七亿美金的新闻被传得沸沸扬扬，江湖人称刘七亿。结果呢，晶立手机破产不说，刘七亿不知下落，至今失联，应该是人间蒸发了。”
谢雨轩笑道：“可能赌徒都认为自己才是气运之子吧！总不信这个邪，输光了，也以为自己能够逆风翻盘，创造奇迹。那你现在怎么办？”
张司农一幅破罐破摔的样子：“能怎么办？等死呗！赌场不找我麻烦，海天的股东们也不会放过我！如果能跑路，我早跑了！”
谢雨轩见问不出什么其它事来，便说道：“那就这样吧，我看你的胳膊还蛮严重的，可能要及时处理一下。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张司农费力的站了起来，强撑道：“不用，还死不了！”
谢雨轩跟周倩怡也懒得跟他啰嗦，起身出了茶室。
谢雨轩去拿车，周倩怡在门口等。
张司农缓缓踱到周倩怡的身边，看着谢雨轩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