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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
炊烟袅袅,饭菜飘香
阎阜贵将油炸花生米你一个我一个的分好:“这是你们的,这是你们的,这个是我们的,大家看看有没有多的少的。”
阎解旷扒拉着花生米:“您老人家亲自分的,保准儿没差的。”
大儿媳嘟囔道:“吃个花生米还分来分去的,小题大做。”
阎阜贵笑着说:“大儿媳,你又忘了那句话了,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别看这只是一盘儿花生米,但它代表着一种节俭持家,家庭和睦的智慧,你说说咱们一大桌子人,要是不分好了,有人吃的多了,有人的吃得少呢,那吃的多的不一定开心,但吃得少了的心里一定不痛快,我这么一分,对大家都公平,这多好啊。”
阎解娣没好气道:“爸,咱们胡同儿就数您最算计,可您瞧瞧咱家过的也没比别家富裕啊,但你瞅瞅别家,尤其是那曹卫国家,也是一大家子人,没算计不也过的挺好吗,要我说,与其算计这些鸡毛蒜皮,还不如把心思用在工作上,您退休前要是能当上主任啊、副校长什么的,那每月的退休工资得能买多少肉啊,那还用得着把一盘儿花生米分着吃。”
“阎解娣你怎么说话呢!”
阎阜贵眼睛一瞪:“要是没有我精打细算,你们能长这么大,一大家子能吃上饭?你个没良心的,嫁了人之后,一年回过几次家?对家里有过什么回报?你好意思说这种话?”
阎解娣气呼呼道:“我为什么不回家您心里没数儿吗?”
阎阜贵顿时气的脸色发青,三大妈急忙道:“好好的吵什么啊,吃饭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
大儿媳也机灵的转移话题:“解旷、解娣你们知道吗,曹卫国去参加高考了,他的岁数儿比你们还要大不少,你说他能考得上吗?”
阎解娣惊讶道:“卫国哥去参加高考了?真的假的?”
阎解旷嗤笑道:“就他?三十多岁了还去参加高考?脑袋被驴踢了吧?这要是考不上多丢人啊。”
阎解成讥讽道:“要我说就是着曹卫国太飘了,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想随大流出个风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一个烧火做饭的厨子,认识几个词儿,还去参加高考?我最早听说的时候,差点儿笑掉大牙。”
阎阜贵冷哼道:“你们少在这儿说风凉话,不管曹卫国是为了什么去参加高考,但就冲他一个大局长,敢去参加高考,有这个心,那就比你们强,尤其是你阎解旷,你说说你,年龄也不大,报考条件也符合,怎么就不能勤奋点儿,多看看书多学点儿知识,考上一个大学,出来那大小也得是个干部吧?”
阎解旷一脸的不耐烦:“爸,我都多长时间不看书了,从下乡插队后我就没拿过书,大脑里一片空白,现在又参加了工作,整天忙的晕头转向,你让我参加高考,那不是为难人吗,我有自知之明,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如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争取早点儿通过考核,早点儿转正。”
阎阜贵恨铁不成钢:“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白瞎了我从小对你的栽培,你说说你,好歹是老师家的孩子,你怎么就不爱学习呢,要是你能考上个大学,那多好啊。”
阎解旷指向阎解娣:“我学习不好,你让她去考啊。”
阎解娣失落道:“我倒是想去,我婆婆也得答应啊,我现在一堆家务要做,我要是提出参加高考,我那婆婆还不得撕了我。”
要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阎解娣早早的结了婚,上有公婆管束,几乎没有什么自由,想参加高考,光是她婆婆那关就过不去。
大儿媳给阎解娣夹了块儿土豆:“吃饭,要说这高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几百万人一起考试,能考上的人那是凤毛麟角,再说了,这世道谁知道会怎么变,谁知道考上大学是好是坏,解娣有家庭,阎解旷有工作,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就挺好。”
三大妈笑着说:“老大媳妇说的对,咱们就是普通老百姓,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过好自己的日子,那就是福气,不要一山望着一山高。”
“老阎吃饭呐。”
刘海中背着手走了进来,笑眯眯的看着阎阜贵。
三大妈起身招呼:“他二大爷来了,快请坐。”
阎阜贵撂下筷子笑着问:“老刘,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找我有事儿?”
刘海中点了点头:“要么说老阎你精明呢,出来一趟,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听了一定会大吃一惊。”
阎阜贵惊讶道:“是吗!”
刘海中:“你先出来。”
阎阜贵起身:“你们先吃,老大你盯着点儿咸菜,一人五根儿,谁也不能多吃多占。”
跟着刘海中一起到了外面,阎阜贵急切的问:“老刘什么事儿啊?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
刘海中神情严肃道:“咱们院儿的内部出了坏人啊?你知道吗?我偶然发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事儿,老易在投机倒把,而且数额巨大,你说说这事儿大不大。”
“什么!”
阎阜贵果然是大吃一惊,嘴巴张的可以吞下鸡蛋。
易中海投机倒把?
真的假的?
刘海中义愤填膺道:“老阎,我是亲眼所见,而且我还偷偷跟踪了观察了他好几天,你知道易中海怎么干的吗?他在胡同里低价收一些破烂的自行车,然后把这些自行车拆了,把能用的零件儿拼在一起,组成一辆能骑的车,然后高价卖出去,你说这是不是投机倒把。”
阎阜贵惊讶得睁大眼睛:“老易还有这脑子?那你知道他赚了多少钱吗?”
刘海中:“不清楚,但我看到他把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卖给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得了六张大团结。”
阎阜贵一拍大腿:“嘿,这个老易啊,闷声发大财,也不知道拉扯一下咱们这些邻居,吃独食儿,真是可恶。”
刘海中一听不对劲儿,板着脸说教:“老阎,你这思想有问题啊,易中海他这是投机倒把,你还想跟他同流合污?你可是文化人,知识分子,可不能这样儿。”
阎阜贵连忙摇头:“不能不能,我就是那么一说,我怎么可能干投机倒把,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刘海中点头道:“这才对嘛,你是教师,也是院儿里的管事大爷,要有原则有立场,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街道办揭发易中海,你怎么说?”
阎阜贵低声道:“这不好吧,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这么做是不是不地道啊,再说了,老易也一把年纪了,这要是被抓出去挂着投机倒把的牌子游街,他不得寻短见啊。”
刘海中眯着眼:“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姑息这个破坏经济的投机倒把分子?放纵他这种破坏统购统销的违法行为?”
阎阜贵被刘海中的眼神吓了一跳,急忙表明立场:“老刘,你误会了,我坚决拥护国家所有的政策,我与违法犯罪势不两立,我只是,只是想,看着多年邻居的情分上,给老易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他不愿意改过,一味地执迷不悟,那我们再对他施以严厉的打击,如果他愿意改过,那我们就内部对他采取一些教育,毕竟闹到街道办去,对咱们院儿的名声也不好,也影响咱们邻里的团结。”
刘海中拍了拍阎阜贵的肩膀:“老阎,既然你这么说了,我给你个面子,走,咱们现在就去找易中海谈谈,希望他能幡然醒悟,积极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