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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德之首”《炼人经》里的小东西“指儿针”究竟是怎么炼成的,卫家的统领总管给呼延兰好好地解释了一番。
卫家统领总管不姓卫,他姓曹……
阴山卫家,除了家主代代单传,乃是卫青的嫡系子孙之外,就没一个姓卫的。
曹达统领悠哉游哉,就像在讲故事一样,给呼延兰好好地讲了讲,为什么要请人把呼延兰的父母与弟弟炼成“指儿针”。
“如果卫家这一代的家主归天之前,仍旧生不出一个带把的,那你等于是毁了我们卫家一族。卫家除了姓卫的以外,其余人皆修武道,你以为是何原因?”
没等呼延兰开口,曹达便自己回答了:“卫家武道修士,修的皆是一门秘法,而这门秘法,必须要以卫家修炼术道的嫡系血脉的精血为引,才能炼出来第一道内力。卫家家门人丁不旺,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卫家的老头子不知道求了多少灵丹妙药,才生了个带把的出来,结果,这个带把的还没娶亲,就给你弄死了!”
“再生一个不就完了嘛?你们何苦为了一个死人害我父母,杀人偿命也该是由我来,我父母一生与人为善,你们也下得了手?”呼延兰咬着牙问道。
“你父母倒是能称得上不恶,不过与人为善就有些过了,要是真的善,也不至于教出来你这么一个东西。”曹达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卫家的小主,可是我们卫家全族的希望,没了他,我们卫家在奇门江湖,就要除名了!”
“精血是什么东西,你懂吗?老头子精血亏耗太多,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现在就算开始再补都来不及了。”曹达越说越气。
卫家的家主,世世代代一脉单传,就是因为练了那门功法,生子艰难。生完儿子之后还得以精血供全族的下一代启蒙修炼,精血亏耗太多之后,基本就已经没了生育的能力。曹达的话句句都是真话,卫家老头子要是不能想办法再生个儿子出来,奇门卫家,真的就要除名奇门江湖了。
“所以,你必须得死。不光要死,还得死得极其难受,极其痛苦。本来你要是不跑,我们可能也就以后再找个机会,给你父母兄弟一个解脱就算了,顶多也就是动用点力量,逼他们活不好求死而已。结果你闯了祸居然逃了,这不就是在逼我们动你父母炼指儿针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呼延兰吼道。
“诚然,你一个无知小辈,也不知道指儿针是什么东西,其实也没想过你父母会死得这么痛苦吧?不过,你应该已经想到他们根本活不成了,对不对?”
“你胡说!胡说!”呼延兰越吼越大声。
“撇开我家的小公子不提,你杀的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人有多大能耐,你也心知肚明。即便这些人都死光了,他们的子女、亲人、手下可都还活着,你老爹老娘和弟弟也活不下去的。你从一开始,就没在乎过他们的死活,现在装什么温情?”
“你乱说!胡说!胡扯!”呼延兰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盯着曹达。
“你要是在乎你父母,你现在就不会盯着我了,该盯着这东西才对。你要是在乎你父母和弟弟,你现在也不会是这副样子了,早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曹达从副手的手中取过了“指儿针”,随手一丢,扔在了呼延兰的面前:“所以,你父母被我们弄成这样,其实也不为过,养儿不教,父母罪大莫及。你弟弟被我们弄成这样也不为过,有你这样的哥哥,你弟弟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的。早死早解脱,也就是死得痛苦一些而已。”
“至于你?”曹达蔑视地看了一眼呼延兰:“好好给你父母磕几个头,然后乖乖束手就缚吧。我可以给你求求情,把凌迟改成五马分尸。你这样的坏种,活在世上也是个大祸害。”
“我是替天行道!你们才是罪大恶极!”呼延兰声嘶力竭。
“教你个乖,这世间的好坏,是力量大的人定的。当力量大的人定不下来好坏之时,世间的好坏,是要看因果的。你杀的那几个人,他们的坏,是世间容得下的坏,是高门大户忍得了的坏,那就不是坏。而你的坏,奇门忍不了,国家也忍不了。杀你的人,不光是我卫家,国家也已经派人来杀你了,只不过他们讲仁德,不会动你父母而已。不过,我卫家现在已经是光棍一条,破釜沉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公子要是能再得个儿子,我曹达就是卫家要割的腐肉毒疮,要是大公子没了后,我们卫家一门江湖除名,已经就是个定局了。你等于是一个人灭了卫家一族五姓,自然不能让你便宜去死,所以我们才会赶在特事厅的人前面来拿你。乖乖的,别反抗,否则我是真的会让你知道被凌迟会有多痛苦的!”
“想抓我?你们今天都得给我死在这里!你们卫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你们卫家一个个都给我的父母偿命!”呼延兰仰天长啸。
“看来,你是不满意五马分尸,非要讨个凌迟了。”曹达轻佻地一挥手指。
围着呼延兰的卫家精锐们原本就跟木头人一样,现在却瞬间而动。
十二只半红半白的手掌同时印上了呼延兰身体的不同部位。
卫家除了家主一脉世代修的是术道之外,其余人全是武道修士。而卫家家主一脉,在外其实声名不响,反而是旁支子弟那些不姓卫的,在奇门江湖赫赫有名。卫家家主传承的术道功法除了那种诡异的用途之外,其实普普通通,卫青一生征战,也没什么心思去搜罗术修奇术留给后人,所以,卫家的家主一脉,其实就是个诸姓拱卫的活宝贝而已。
卫家出名的,便是这半红半白的手,“红酥手”。
“封血截脉红酥手”,可不是唐婉给陆游奉酒的那只“红酥手”。
打在人身上,封血截脉阻碍真气运转,中者那无法形容的感觉,除了一个“酥”字也没别的词好描述了。又痒又麻整个人软绵绵提不起气来却又略带着一丝无法表述的快慰,也不知道该说这感觉是妙不可言,还是苦不堪言……
反正对于正在战斗中的奇人来说,这感觉就是苦不堪言了。
没有防备之下中了卫家的独门绝技红酥手的话。
那就完了。
没戏唱了。
没戏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