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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回到四合院时，全院大会都开完了。
前院，三大爷（刘光天兄弟俩还不知道三大爷现在成了院里唯一的大爷，已经没有什么一二三之分了）阎埠贵家还亮着灯，还传出三大妈、阎解放和阎解旷的笑声。
刘光天愣了一下，还是头一次见三大爷家这么晚没有睡觉的，也不怕浪费电费了。
阎老抠捡到宝了，这么开心？
是了，现在三大爷一家都有四个人拿工资了，还怕付不起那点电费？
刘光天摇了摇头，郁闷地回了后院。
后院，刘海中家。
刘海中也像儿子刘光天一样，沮丧地坐在一边喝闷酒。
刘光天见老爸一人在喝闷酒，想到自己也挺郁闷的，便大胆地拿过刘海中面前的酒瓶，也给自己倒了一小碗，喝了起来。
刘海中只是看了看刘光天，第一次，哦，不止一次了，自己竟然没有生气，没在拿儿子练锤了，看起来自己真是老了，连打儿子的雄心都没有了。
自己五十还不到吧？怎么就没有雄心了呢？
二大妈，不，现在不能叫二大妈了，应该称呼姚炳玉了，奇怪地抬起头来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见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心思重重地在喝闷酒，便自觉在进厨房给爷俩各煎了一个鸡蛋。
一家人看起来，倒也温馨。
姚炳玉对这样的氛围，一时有些不适。
她都有些那种鸡飞狗跳的感觉习惯了，老刘他一天不打儿子，似乎精气神都没有了，这样好吗？
酒喝完了，刘海中才开口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刘光天道：“我去红星小学听了一会他们讲的课。”
刘海中嘟噜道：“有什么好听的，你都是一个初中毕业生了，还要去听他们一群文盲讲课？别给我老刘家丢脸了！”
刘光天哼了一声没有应刘海中，心道，咱老刘家还有什么脸给我丢的？
以前，好歹老刘家在四合院还排老二的位置，自从贾家崛起时，老刘家就日落西山，现在恐怕是排在最底层了吧？
刘光天郁闷地道：“爸，我这初中毕业生如今也落后了，人家秦寡妇、娄晓娥，甚至是杨珍秀、诸葛婉约都能给培训班讲课了，那讲的课都是高中的内容，连我都听不懂了！我这初中生有什么好骄傲的，你还说人家是文盲？坐井观天了哦！如今我们家落后人家一步，步步落后，悔不该当初啊！”
刘海中惊愕道：“啥？你说连张明媳妇和徐家媳妇都能给人家讲高中知识的课？你说胡话吧？儿子，你没有发高烧吧？想当年，我……”
刘光天忍不住嘲讽地打断道：“老爸，你就别提你当年了，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你也就个扫盲班结业的水平，别拿你初小的文化水平来丢脸了！”
刘海中怒道：“臭小子，敢看不起你老爸的水平，我好歹是高小毕业，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有几个有我这样水平的？你说？”
刘光天讥笑道：“你一个七级锻工有什么好臭美的，人家阎解诚、杀猪佬孙三狗、徐家媳妇诸葛婉约才参加综合社多久，人家都是助理工程师了，你干了一辈子，才一个七级锻工，还好意思拿出来到处炫耀？”
一句话顶的刘海中说不出话来，想一想四合院的变化，的确太过诡异了。
本来以为易中海倒了，自己就是院里的那个天花板——二大爷自然地晋升为一大爷，成为老大。谁想到，四合院竟然突然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噗撸噗撸地冒出这么多人精，一下子把他刘老二挤到犄角旮旯的排名末了。
唉，不想了，睡觉去了，睡着了，什么都忘了。
刘海中没有谈兴，回内屋去睡了。
刘光天也感觉很无趣，也回屋去睡了。
只有前院，三大爷，不，现在是唯一大爷阎埠贵和唯一大妈裴钏儿还在灯下，一边与儿子阎解放、阎解旷聊着天，一边在等着阎解诚、于莉、阎解睇回来，也没有催阎解旷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阎解放又提出想参加综合社。
阎埠贵有些生气地道：“跟你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怎么跟你大哥一样拗呢？同样要参加考试，你为什么不去考国营企业的招工呢？这次红星轧钢厂缝纫机厂招工，你为什么不去考？凭我院里现在唯一大爷的身份，和我们家跟贾家的关系，她秦淮茹怎么也要给你一个好岗位吧？可是你老想着学你大哥，想要给人家盖房子？”
阎埠贵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阎解放，“跟你说过了多少遍，综合社只是一个街道办的集体所有制企业，连区二轻局下面的集体企业都算不上，集体企业只是国营企业的补充，只有少量的计划内的原材料供应，大多数原材料都要靠计划外调剂，万一哪天没有了原材料，说解散就解散了，到时，你连哭都没有地方去哭！”
见儿子还是不吭声，阎埠贵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你大哥走错了一步，你可别再跟着走错了，还是好好地温习课本吧，等下次国营企业再招工时，好好地去考一个国营企业的名额来。”
阎解放跟老爹说不着，也不想再听老头的唠叨，拉着阎解旷说：“走，老弟，去睡觉了，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阎解旷其实有些想睡了，但还是强睁着眼说：“妹妹还没有回来呢？”
阎解放道：“不等她了，谁知道她今天会不会又跑去小当那里去睡了。”
阎解旷羡慕地道：“妹妹真是好福气，能够和小当、小槐花做朋友。”
阎解放道：“我们也不错啊，我们不是与棒梗也是好朋友吗？棒梗有好东西也没少给我们分享啊！还有，嫂子不是也经常拿好东西回来。”
阎解旷道：“嗯，也是噢，我们家其实与贾家交好，还是不错的。老爸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阎解放心里道，有个狗屁的先见之明，要真有先见之明，我也早就进了综合社了，不敢说跟大哥一样成了助理工程师，最起码也能混个施工员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