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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后悔，后悔没有救下她”
格兰满脸悲伤地说道，似乎学校所宣扬的确实是事实。
“明明就差一点我珍藏许久的魔药也用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汉娜还是死了啊！！？”
他面目狰狞，满是血丝的眼珠似乎快要直接从眼眶中蹦出来。太阳穴上青筋爆突，格兰的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先别急，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说！”
眼看着格兰状态不对劲，闲鱼直接用法师之手逼着他跪了下来，与闲鱼来了个双目对视。
她捧起格兰的脸颊，两人双眼对视——
“深呼吸，跟着我一起做，来——”
“嘶——呼——”
格兰并不配合，闲鱼索性直接用魔力之风灌进他的鼻腔，利用压强原理强行使他做出了呼吸的行为。
“冷静下来了？”
格兰的胸口在一阵剧烈起伏后，被迫平缓了下来。在闲鱼那稳如泰山的两只小手下，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还好老师，能不能不要这样做”
此时，闲鱼捧着格兰的脸，上身前倾，强迫他跪在地上脸贴脸，差一点鼻尖就要碰上。
“缓过来了吗。”
明明就是在提问，闲鱼却丝毫没有等格兰回复就自顾自地又把他拉了起来。
在她的感知里，格兰刚刚的表现并不是作假，而是真情实意的情感宣泄。如果这是演技的话不，应该不可能。
区区一个15岁的子爵之子，上哪儿去学习这么好的演技？
“en”
“现在我来提问，如果问题有些伤人，你可以选择跳过。”
“可以吗？”
闲鱼就保持着这样仰头的姿势向着格兰问道。
格兰点了点头。
“很好，那我就直接问了。”
“汉娜的死与你有关系吗？”
闲鱼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委婉点。以她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格兰大半可能是受害者的一员。
“呼——”
格兰深吸了一口气，把想要直接哭出来的委屈憋了回去。
最后，他点了点头。
“你觉得你是受害者吗？”
格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汉娜会死都是因为我——”
话一说出来，格兰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湿润了。那种从心底涌现的委屈令他有些崩溃。
“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没有爱上她”
他双手死死地环抱住了自己，指尖已经因为自己的巨力变得雪白，深深镶嵌进了披着黑袍的手臂里。
“汉娜”
少年的崩溃就在一瞬间。那种单纯的，直击灵魂的哭嚎令闲鱼再次确信——
格兰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人，他是某个人推出来的牺牲品。
在闲鱼的双重保险之下，他终于卸下心防，说出来自己的心声。
“那你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不知道”
“我不知道”
格兰的脸已经变得扭曲。
“我为什么不知道啊啊啊——！”
他直接跪下来，双手捶地痛哭。见此情景，闲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将手轻轻放在了格兰后脑勺，将他拥入怀中。
她想尽可能地，给予这个苦命人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