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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叮铃’短信进来，贺知兮一夜无眠，听到短信声僵硬地从他怀里伸出胳膊够手机。
手机在楼遇外侧床头柜上，她避免碰到熟睡的楼遇，身子不敢乱动，半天摸不到。
楼遇侧了个身，臂弯里没有松开她，惺忪中察觉她的意图，顺手拿起手机想递给她。
手机屏亮着，眯着眼瞄到信息。
傅询：早上想吃什么，生煎还是肠粉，我上班路过帮你带。
又是傅询！楼遇一下子从睡意中抽离，紧紧握着手机盯着她，低沉的嗓音阴恻恻响起。
“吃生煎还是肠粉？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吃这个！”
贺知兮拿回手机关机，转身沉默以对。
早上的气氛不太好，楼遇烦躁地坐起，套上衬衣，戳了戳她。
“生煎还是肠粉？”
“不说拉倒，那小子大清早不让人睡懒觉，你不说我亲自去找他问。”
“……我不饿！”贺知兮没好气，他明知道自己跟傅询没什么，还故意拿刺人的话说。
傅询有他自己的生活，昨天见他的时候已经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他说当朋友也可以联系吃饭。
要是傅询被他缠上了，少不得跟自己一样受他骚扰。
楼遇一噎，不满意她的回答，冷声冷气道，“他给你下什么迷魂汤了，还是——你拒绝带我一起走，其实背地里要跟他暗度陈仓，远走高飞。”
贺知兮再度沉默，往上拉了拉被子盖脑袋上。
看不见她表情，楼遇觉得她是心虚了，走了个萧询，来了个傅询，就是他楼遇排不上队。
“收起那些小心思，别想着做我生气的事，想都不要想。”
说完下床出去。
房间里轻微的呼吸声，偌大的窗子看不到阳光临幸。
她颓然露出疲惫的脸，不甘于就此困住；楼遇为防她身上带着对付他的东西，里里外外检查个遍。
肩头上留有牙齿淡淡痕迹，是他上次作恶的证明。
贺知兮与楼遇是有好的回忆，一切在他选择离开报仇戛然而止；那个时候，他们没道清的感情，就该结束。
她捂着被子，缓缓坐起；拉开一角被子，脚踝上挂着坚固的银链子，接触到空气，迅速变冰。
屈辱？
可笑她以前经受过这般侮辱后，再见楼遇仍有心动；不过那点愚蠢的心动，如今已亲手被他消磨殆尽。
楼遇端着满满一托盘早餐进来，放到床头柜，屈膝斜坐床侧。
“你小区外面所有的早餐都在这，吃哪个？”
空气中安静很久，楼遇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主动靠近自己，换来后者无声的哭泣。
大手转移到她后颈，对峙片刻。
楼遇败下阵，“我哪里不得你喜欢，你告诉我，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我不喜欢你闯进我婚房，不喜欢你与凌洛狼狈为奸，不喜欢你算计我，不喜欢你发疯一样捆着我，不喜欢你阴晴不定的性子，不喜欢你偏执肯定莫须有的事情，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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