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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接到报案急，四个警察开了个面包车式警车过来。
楼遇、凌成清中间有位警察阻隔。
贺知兮与另一位警察并肩坐，对面恰好是楼遇。
楼遇腻歪歪攥住她的手，一侧胳膊撑在膝盖上支下颌，眉目含情，不遗余力放电。
贺知兮恶心地起鸡皮疙瘩，不动声色地抗争，指甲暗戳戳地掐他手心。
“师姐，你今天好漂亮，”他不在乎别人在场，大放厥词，“可惜了，今晚——”
在贺知兮打算撕他嘴时，凌成清越过中间的警察堵住楼遇的嘴。
“上不得台面的下流坯，我当初怎么瞎了眼跟你一伙，白送你身份地位，没学会半点修养！”
“你能耐，”楼遇握住他手脖子，得空说话，“要不是你娶个母老虎，哪里有机会帮我上位，就是不知道你下朝回家，有没有力气给她暖被窝！”
凌成清瞬间恼火，“你给别人暖过被窝么，怕是被窝里连个人都摸不到！”
“怎么，你还没暖够，想把手伸我被窝里？”楼遇刺他在婚礼横插一脚，生生坏了自己暖被窝的机会。
“噗嗤——”
俩人嘴上谁都不占便宜，隐晦的意思让不知情者误解。
车内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憋得想笑又怕影响职业形象。
“够了！”贺知兮深觉污耳。
要么说楼遇和凌成清能狼狈为奸，能顺利一举登位；追根溯源，俩人劣根是一样的。
“师姐，”楼遇委屈，“是他主动说我，打他出现处处跟我作对，我们都结婚了，你跟我回家吧。”
凌成清插话，只要楼遇不舒服，他就畅快。
“你结哪门子婚，是拜过天地，还是有结婚证，你问问知兮，她会跟你这种垃圾货色在一起么。”
“凌成清！”
要不是有皮肤压制，他俩能在车里干一架。
断绝关系的话说过太多，贺知兮没有精力应付楼遇，一下车，该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对二人打架经过，她如实回答，怎么处理与她无关。
只是凌成清做事，似乎别有深意。
录完口供，让律师处理剩余，当着楼遇的面，明晃晃地在警局门口跟贺知兮一起上车。
贺知兮急于摆脱楼遇，暂时看不出凌成清所作所为到底何意，跟着他回到别墅，疲惫地在玄关踢掉高跟鞋。
凌成清这次没说她要守规矩，惊掉她下巴地弯腰，把高跟鞋整齐地摆鞋架。
贺知兮维持不住淡定了，“咱俩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楼遇不在，你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嗯，”凌成清进屋，放松地后倚棕色皮质沙发，“有些事情，做得真了，不更有趣么。”
显而易见，经今天一事，他不需要伪装，甚至可以在贺知兮面前暴露本性。
他拍拍身侧沙发，示意贺知兮过来坐。
贺知兮掐了大腿一把，以为自己在梦里，迟疑不定地选择单人沙发坐好。
凌成清笑了一声，“你不用怕我，楼遇说得半对吧，我年轻时太渴望权利，习惯掩盖自己品性，拼命往上爬。”
“历经多年如此，算是被楼遇一朝打回原形；不过，能在旧相识面前无所顾忌，我觉得很轻松。”
反正他说破天，贺知兮绝对不会没心眼傻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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