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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官贵人已经不和凌昭一起玩耍了,但是酒肉朋友还是有的嘛。应凌昭那老仆的邀请,几个酒肉朋友还以为听错了,凌昭平时很少很少买单,更别提主动请客了,而且又是最近风头不错的天茗阁。
待几个朋友半信半疑地到场,果然见凌昭包了雅室。有戏!有银子!凌昭大方地招呼他们:“随便点,这里的点心,极是美味。茶也随便点,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想喝什么喝什么。话说我最爱的就是明前龙井,你们随意。”
几个酒肉朋友也兴致勃勃地随意点,把好吃的点心都点了一遍,堆得桌子都放不下了。好茶也是每人一壶,喝个尽兴。在吃得开心,聊得尽兴后,凌昭又大方地让每人都打几个包回去,那可不是桌子上剩下的,而是另外新做的,也没见他付账。
掌柜心里有数,但也心里不快,这一桌客人,虽然东家说了记她账上,但这些人也太过份了,直接吃了三十多两银子。点心还好,毕竟成本要低一些,主要是那好茶,尽点最贵的。
此事汇报给关希月后,她表示知道了,也未多说什么。
哪知,这事儿可没完,过了一日凌昭又带人来,依然又是一顿好吃好喝外加打包。掌柜期期艾艾表达东家并未指明再记她账上的事儿,凌昭两眼一瞪:“你这掌柜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你们东家和我之间是何关系吗?你们东家,是我儿子救的,懂吗?我儿子是你们东家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的爹来吃点东西怎么了?”
没办法,又这样被吃了一顿。此事又被报到关希月面前,她也恼了,但还是忍耐了下来,就让他再吃几顿吧,反正也吃不穷她。只是这侯爷,做事也忒不好看了。
关希月忽然想到,她若是嫁给凌景仞,以后不用跟他父亲以及后母住在一起吧?那就太憋屈了。她只想多赚银子,住自己的大房子,与凌景仞两人双宿双飞而已呀。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凌昭隔三差五地就过来做东,呼朋引伴,或是家庭聚餐。这不要钱的大餐,让凌昭倍儿有面子,令他找到了几分当侯爷时的感觉。
他当官毫无作为,就领的那一份差事,还出了差错。他负责清点押送被抄家官员的财产,天地良心,他看着那么多珠宝也是很心动的,但问题是,他有贼心没那贼胆,并不敢伸手。但是,却出了差错,很多珠宝变成了赝品,或是直接失踪了,他自然要担责。天子一怒,他们的侯府牌匾也落地了。
凌昭一向清闲,可以说是个富贵散人。事实上,侯府也早就亏空败落,后面也是靠凌景仞的娘亲宋婷的嫁妆支撑下来的。宋家巨富,宋婷身为嫡女,大半的家产都贴补到她身上,为的就是能顺利嫁入侯府。可惜,宋婷虽然顺利嫁入侯府,却因为庶妹宋姝抢先一步进了侯府更是先生下了庶长子,而沦为笑柄。
宋婷后来身子也不好,强打着精神料理中馈,填补各种窟窿,维持侯府的表面风光,嫁妆也渐渐花尽。凌昭与宋姝哪管这些,只顾着花天酒地,极尽豪奢。宋婷愈发消沉,黯然早逝,凌景仞才五岁就被送上山学艺,这还是其外祖父极力周旋之下。侯府越来越穷,宋姝只懂风花雪月,却是不懂财生财,她自己的嫁妆自然没多少,把嫡姐的嫁妆花得所剩无几。
凌景仞一向对这些毫不在意, 外祖父劝他忍耐,也不过是为了世子之位。哪知,别说世子之位,侯爷的爵位也没了。侯府被抄家,一家子变得更加穷酸,在这京城不过是勉强生存而已。即便如此,他们也要固守京城,就为了等着凌景仞起复。
关希月明白自己是侥幸自立门户了,在这古代,独善其身是没什么可能的,都要拖着一大家子生活。想撇下一大家子,自己独自去潇洒,世人的唾沫星子都会把人给淹死。不孝是大罪。唉!
如果以后要和凌景仞跟凌昭这一大家子一起生活,那现在要怎么处理这关系呢?真是愁人。
在又一次凌昭带着一大家子人点了几十两银子的东西后,关希月忍无可忍地堵住他们了。
关希月先是福了一礼,在凌昭一家人惊讶的目光中,她笑眯眯道:“凌伯父,可能是以前我的述说让您产生了一些误会。”
凌昭皱着眉头问:“什么误会?难不成现在我喝了几顿茶,让关姑娘心生不快了?”
关希月点点头,不顾凌昭的表情变得更难看,道:“凌景仞是帮过我的忙,不收我的谢礼,因此我才出此下策,送银子上门。事实上,并不是凌景仞救了我的性命,而是我救了他的命。”
凌昭冷笑一声:“哪有这样的道理?一个姑娘家,送银子上门,竟然是因为你救了我儿子的性命?你既是我儿的恩人,哪有你送银子上门的道理?为何如此颠倒黑白?”
宋姝也温柔说道:“关姑娘,你这样说起来,确实匪夷所思呀,让人怎么相信呢?”
这下关希月确切知道自己确实是下了一步臭棋。被粘上了,甩不掉啊!
关希月不客气地说道:“凌景仞确实帮了我的忙,因此我送了谢礼。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写信问他。你们为何对这两千两银子只字不提呢?”
凌昭嗤笑一声:“两千两银子而已,多大件事儿?也值得向我儿提起?”
关希月心头火起,忍耐可不是她的性格,便直戳他心头之恨:“两千两银子而已?不知道凌伯父身家几何,竟然看不上这两千两银子?”
凌昭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红,满是怒意。他一拂袖,正待气冲冲离去,却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凌伯父,凌伯母,这是怎么了?”
关希月闻声一回头,晕死吧,还嫌不够乱吗这穿着一袭鹅黄色斜纱绣金雕缎古香缎和舒针垂胡袖青莲八字针百水裙的姑娘,不正是在南越照过面的钟以彤,那右将军之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