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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的衣服就穿得比较单薄。
一人拿了几身换洗的夏天衣服和各种东西，特意穿上破旧的衣服，就这样乘坐上了火车。
从康宁省到广州，要坐301号火车。
早上六点半发车，第三天的中午11点整到达广州站。
过完年，虞风曾带母亲去首都治过眼睛。
那时还不觉得火车上人多。
但等他登上南下的火车后，发现这趟火车上简直是人挨着人。
到处都是人。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南方的好奇和对好生活的向往。
虞风几个人举着行李吃力的挤过人群，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座位。
结果，他们的座位上却坐满了人。
“老乡，这是我们的位儿。”郑海拿出票。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都不带搭眼瞅票的，声音淡淡的：“我们下一站下。”
郑海还想要说什么，虞风拉了拉他：“我们站一站。”
不是他不敢惹事。
而是出门在外，能不惹事就别惹事。
吃点亏不算什么。
因为逞强丢了性命或者被打一顿，不值得。
行李架上都满了，虞风他们只能把行李放在地上。
在胸前的背包里掏了掏，拿出两袋瓜子递过去：“尝尝瓜子，我妈自己炒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占了别人的位置，别人还递瓜子过来，那个占位置的人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真是下一站下。”
“没事没事，出门在外，能坐一会就多坐一会，我们反正才上车。”虞风乐呵呵的把塑料袋撕开，瓜子倒在小桌子上。
几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一人抓了一小包嗑着，再看向虞风的目光变得极为柔和。
“你们这是去哪？”占位置的人往里让了让，让虞风坐下。
虞风笑着回答：“我们去许昌。”
那人笑着点点头：“我们是从首都出来的，新郑下。”
新郑下，那可不是下一站。
而是三站后。
下一站是小李庄，接着是谢庄，薛店，崔黄庄。
然后才是新郑。
虞风笑容不改：“你们是因公还是因私出差啊？”
那人避而不答，而是反问虞风：“你们呢？”
“我们是去许昌走亲戚的。”虞风满口瞎话。
“巧了，我们也是走亲戚的。”那人脸上带着笑。
听了这话，虞风就哈哈大笑起来：“真有缘。”
接下来，虞风就和他们攀谈起来。
这人姓顾，挺健谈的。
虽然他什么都不透露，虞风还是推测出了一点东西。
这个姓顾的应该是个大院子弟。
火车停靠下一个站台。
又有旅客挤上来。
车厢里更加拥挤了。
天南海北的旅客汇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声不停入耳。
就在这时，虞风耳朵一动，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论调。
“……我们协会的全名是文化发展促进协会，主要是促进各地区的文化发展。就拿这火车上的拥挤程度来讲，处理挺简单……”
“把火车的停靠时间延长，然后在站台上牵根绳，让所有登车的旅客挨个排队上车。然后保证一座一票，不卖站票！这样，火车就不拥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