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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与关上浴室的门才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脸颊，耳根都是红的。
头发乱糟糟的，脑子也乱糟糟的。
天知道他有多高兴。
高兴到恨不得在喷泉广场把她就地正法。
今天之前，秦惟与不是没感觉到程音是对他有些好感的。
到底有多少感情，他心里没底，也不敢逼她。
能做的只有等。
九年里，他无数次想过靠近，又无数次否定自己，还不是时候。
直到在秦家上了位，他有了彻底不再被掣肘的资本，足够护得住她时，他才开始盘算。
很多人都认为，暗恋好苦。
像一杯来不及去籽的柠檬水，让人自卑，酸涩。
比起现在这样，每天一睁眼就能够看到程音明媚笑容的日子，秦惟与回忆里更多的，还是学生时期，她穿着校服裙子的背影，节目里她对着镜头可以演出来的表情，又或者街头哪张海报里定格的动作。
每一眼都足够深刻万年。
为什么不早一点向她靠近呢？
和程音结婚后，秦惟与曾经不止一次后悔过。
但今天她的告白彻底点醒了他。
早一点的他并没有足够强大，他的生活里除了感情还有其他很多没有解决的问题。
处理不完的学业，一团糟的秦家，一直阻止他靠近的程随，甚至于怎么告诉自己的喜欢
会吓到她吗？
会认为他在卖惨吗？
秦惟与并不想这样，他自己心酸就好了。
程音这么美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麻烦让她烦心，他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好。
因为她的耀眼，他的生活也可以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在一切没有成熟的时候，这样就够了。
只要她过得足够快乐。
打破这段悄无声息的暗恋平衡的由头就是杨锐。
那时秦惟与刚查到程随的把柄，有足够的把握去拿捏那个脑子有病的富家子。
秦惟与却没能想到程音会和杨锐官宣。
杨锐手脚不干净，秦惟与没费多少心思，就查到了他不少污点。
程音和杨锐提分手那天，秦惟与刚好在那个剧组。
他本来想亲手解决杨锐，他那时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封杀掉一个新晋小流量。
还没等他动手，程音就脸色惨白地从房车里冲了出来。
这也就算了，杨锐还为了讨好刘以墨，公开侮辱程音碰都不让碰一下。
秦惟与又心疼又高兴。
他跟了程音一路，也没找到机会跟她搭讪。
这傻姑娘也没发现有人一直开车跟着她。
不过他也习惯了，以前上自习时，他经常跟着程音后面看她溜出校门吃夜宵。
真正让他着急害怕的是，程音居然在沈子弦名下一家酒店约了个男模。
这事儿本来是个隐私，他没办法知道。
是程音自己要求太高，要体检表，还得是干净的那种。
不知道她用的什么软件，房间门口一下子来了好几个男的，他们还真就带着盖了章的三甲医院体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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