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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护士都不敢再下针。
一小时后，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瘫坐在地上的沈母这才有了一丝力气，眼里亮起希冀的光。
“琦儿，我的琦儿…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走在后头的医生扯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患者静脉割破较深，且送医不及时，我们赶到时已经失血过多，好在后来及时提供的血。”
“患者已经没有大碍了，记得之后好好补补。”
沈母松了一口气，笑着笑着就哭了。
一路回到原来的病房，护士将一长串的病例缴费单递给沈母。
沈母看了看右下角高额的数字，猛吸了一口凉气。
“这，怎么会这么多？”
护士点点头，温声解释道：“这是患者住院这些天都总共费用，加上这次手术，的确是这个费用。”
沈母拧紧了眉，第一次感受到没钱的烦恼。
这些天，身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给银行抵了债，身上实在是掏不出这么多钱。
“护士，能不能缓两天，哦对了！我在这家医院还有一笔开销，重症监护室那位麻烦你也帮忙给停了，我们这实在是负担不起来两位…”
护士点点头：“麻烦提供一下另一位的信息，我去办理手续。”
沈母将烂熟于心的名字和病房好报出，护士便出了屋。
病床上，双目紧闭的沈琦儿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手腕上紧紧缠绕的厚厚纱布，都让沈母看得揪心。
她坐下来，满身疲惫，脑袋低低垂着开始思考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怎么就成了b型血。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背叛沈卓阳，会不会…
她想着，偷偷扯下沈琦儿的一根头发，夹在了手机壳里。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还是刚刚那个护士。
护士走进来，一脸迷茫：“女士，重症病房那位患者，昨天就已经搬出去了。”
沈母抬起头，一脸迷茫，额头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什么意思，搬出去了？怎么没人通知我，谁让搬的？”
护士摇摇头，将手里的退费单子拿给她看。
“的确是昨天，一个男人过来退的，而且出示了相关证据，您看看。”
沈母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最后落款的名字竟然是自己的。
沈母狐疑的望了眼正处于麻醉中昏迷的女儿。
木楞的点头，随即又瞪大了眼眸，捂着嘴问道：
“那，那女人？”
护士摇头叹息：“那男人拔掉了呼吸机，病人当天就去世了。”
“而且直接推出了医院，连停尸房都没进。”
“听说后来是让火葬场的车来给拉走的。”
护士一句句话像是刻在沈母心里的刀。
“她死了…她死了…她怎么能死呢…”
沈母呆滞的张嘴反复念叨，背脊翁然压弯了下去。
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护士叹息一口气，留下一句“请节哀。”便推门离去了。
“你怎么能死了呢？我好不容易把你的命拖到了现在，我还要你醒过来看着我们一家幸福美满呢，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混账！你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