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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橙的眼前是朦胧的光影，像摄影师的柔光镜，这个姿势很难保持平静。
又因，这是在老宅，在长辈们的眼皮子底下。
沈千橙更紧张。
直到秦则崇过分地询问她“好不好吃”时，她才故意摇头否认：“勿好切……”
床笫间的吴侬软语，无疑是饵。
灯影越晃。
沈千橙呜咽出声：“吃弗落了……”
-
清晨闹钟响起。
被喂了一夜的秦太太终于颤颤地睁开眼，头顶陌生的环境，让她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直到昨夜的记忆上头，沈千橙一秒清醒。
她坐起来揉了揉腰，好像也不是很累——毕竟，多数都是秦则崇出力，托着她动。
沈千橙抿了抿唇，担忧。
这老房子隔音应该不会很差吧？
身旁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沈千橙左思右想半天，下床洗漱，下楼后发现秦则崇已经在楼下，正和顾妈在聊天。
见她出现，秦则崇投来目光，挑着眉。
沈千橙当看不见他。
顾妈笑着说：“今天准备了油条，大的小的都有，你想吃什么就加什么，吃得饱饱的。”
一提到吃字，沈千橙就耳朵一热。
她瞥了眼餐桌旁神色如常的男人，心里哼了声，截了佣人端着的甜豆浆：“等等，他今天不喝这个。”
佣人没怀疑。
一碗加料的咸豆浆被放到秦则崇的面前，抬眸，对面是秦太太温婉的笑容：“老公，我特意为你调的。”
秦则崇喝了口，面无表情：“挺好的。”
“喜欢吗？”沈千橙扬声：“顾妈，再调一碗！”
“……”
秦则崇轻哂一声，唇角翘起。
顾妈还真的又端来一碗，并且露出欣慰的目光，觉得他一定是因为太喜欢了沈千橙了。
“今天早上醒这么早，是不是被吵醒的？”顾妈问：“这园子昨晚有鸟叫来叫去的。”
沈千橙差点一口呛住。
听起来没问题……
秦则崇不紧不慢地应和：“嗯，我也听见了，声音挺好听，不愧是人间百灵鸟。”
顾妈说：“阿崇还能听出是什么鸟，耳朵真厉害。”
秦则崇轻笑。
在耳边，怎么听不见。
沈千橙瞪他一眼，这可是听众们之前为她取的称号，还能被他这么用。
顾妈说的是真鸟，他说的是人，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还聊得没问题。
顾妈话多：“这园子里的树太老了，鸟来坐了好几个窝，叽叽喳喳的，春天一到，那可不就热闹。”
“……”
沈千橙不想再听了，嘴上甜甜重回之前的话题：“没吵醒，我订了闹钟，每天要这个时候去上班的。”
“哎呀这也太早了。”
“没办法，早间栏目时间是在六点，只能起早，睡得早就行。”
嗯，昨晚还睡迟了。
她今天肯定要在办公室里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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