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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停手，能留，并且大有用处。
继续对他出手，他也会根据药加量来装病，对他来说只要在服药时晕上一次，就会有人去查药物。
想让张陆出局，轻而易举。
但，嵘墨不想那么做，他需要这样一颗雷，能炸到他，就能炸到气运之子。
闹掰不是智举。
人呐，不经逼得。
张陆还想再说什么，嵘墨已经躺在床上发呆，没吃药也&34;犯病&34;。
他不能在病房停留太久，只能作罢，临走前深深地看嵘墨一眼。
一晚上，张陆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他把嵘墨这些天的行为举止又过了一遍，还是想不通嵘墨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他可以肯定一点，他对嵘墨有用，就是不知道他有多大用处。
嵘墨胸有成竹的模样不断浮现，每次对他笑，他都感觉自己是一只猎物，还是一只早已落进对方圈套的猎物。
而嵘墨只需要偶尔向前驱赶几下，他就会自己往深处跑，最后越陷越深，再难逃脱。
&34;嵘墨…&34;，张陆坐起身烦躁的抓抓头发，实在睡不着，到窗边抽了一夜的烟。
在上班，张陆顶着对熊猫眼。
&34;张医生，你没休息好么？&34;，同办公室的小护士见他脸色不好，凑过来询问。
&34;呵呵，是啊，昨天做了不太好的梦&34;，张陆打着哈哈敷衍了事，蓦地想起什么，&34;今天你能替我去送药么？&34;
&34;啊？&34;，小护士短暂心思下，点点头，&34;可以啊&34;
&34;好，那我中午替你做查房记录吧&34;
&34;这…不用了吧&34;
&34;没事，我晚上想早点离开，麻烦你我过意不去，这样我换你，心里能好受些&34;，张陆一脸温润笑意，把小护士后话都堵了回去。
小护士不好意思在推脱，于是当午睡前查房张陆出现时。
他终于看到嵘墨转瞬即逝的错愕。
张陆很满意嵘墨的反应，多次交锋，他总算拿到点主动权。
摊开记录本，写上名字，张陆抬眸扫了眼嵘墨，&34;今天我来替吴护士查房&34;
&34;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还会出现幻视幻听么？&34;
人在他身前站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嵘墨美眸中闪过兴味儿，起身走到张陆面前站定，&34;你就这么想和我说话么？&34;
&34;………&34;，张陆推了下眼镜，不想说废话，他换班就是想制造和嵘墨说话的机会，&34;时间有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34;
如果嵘墨还和他打马虎眼，他不会在猜第二次。
嵘墨眯了眯眸子，人家已经拿出诚意，表明立场了，在逼下去就是他不懂事了。
&34;出院会诊评估成员名单，出院测试题答案，我要全部&34;
&34;全部？&34;，张陆一怔，眼神透着怀疑，&34;你记得下么？&34;
&34;那是我的事&34;
记不下，他这不是有白团子么？还有这两个飞来飞去的小人。
两个小人在空中做了个晕倒的动作，样子很滑稽。
经过几天相处，嵘墨已经能控制自己不被这俩小家伙影响了。
只要不遇到触发身体本能反应的事，他的情绪一直很稳定。
记忆，也能窥探一些。
得到指示，张陆确定嵘墨已经找到从精神病院出去的办法。
眼珠提溜一转，他微微一笑，问道：&34;我帮你有什么好处？&34;
&34;帮？&34;，嵘墨眉梢轻挑，&34;我不追究你已经是我的容忍极限了&34;
两年期间，因为药物折磨原身受过多少痛苦，这笔账他都还没找张陆算呢。
白团子非常赞同嵘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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