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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在袁怀远的指点之下,魏冲又掌握习得了两式将自己的内力充分激发、运用出来的身姿动作。
自从跟随袁怀远修练以来,魏冲对袁怀远所说的:
“力为质,技为形,两者合一,相得益彰”有了更深的领会和感悟。
用现代的哲学理念解析,那就是内容与形式的关系。世上一切事物都是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内容总是通过一定的形式体现出来,要是没有内容,形式也无从谈起。
联系到自身,更能说明问题,也使他明了了过去许多事情的因果关系。
自己因穿越获得充沛体能,这是质或内容,而那些武技招式则是技或形式。自己过去是“质强而技不精”,难怪被那个内力不如自己的李清泉,打得落荒而逃,坠入山崖,差点毙命。
搞清了其中道理,魏冲修练时,更为潜心刻苦,对袁老爷子传授的每招每式,都要练个百遍千遍不可,渴望着尽快补齐自己的短板,冲击那武学巅峰。
这天,尽管魏冲的武技又有了进新的精进,对圣武宗的绝学秘诀也有了更深的感悟,但他还是心事重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今天是娘亲的生辰。也不知她老人家流落在何方,境况又如何,这怎么能不让魏冲心痛、思虑和挂念。
修练完毕,魏冲洗了洗身子,象往常一样,去帮燕子做饭。
见魏冲进了厨房,燕子满心欢喜地说道:
“海子哥,我已将各种蔬菜洗好,只等着你来掌勺。”
在燕子心里,早已信服了魏冲的厨艺,甘愿为他打下手了。
但她很快发现,今天不知为何,海子哥面带忧色,心情沉重,便马上收起悦色,脱口问道:
“海子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魏冲默默摇了摇头。
“那你?”
“想娘亲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我这个做儿子的,竟然都无法当面磕头为她老人家祝福。”
“你也不要过分悲伤,吉人自有天相,伯母虽流落在外,但一定不会有事的。终有一天,您们母子会相聚。”
燕子诚心安慰着。她接着说道:
“我有个表哥是商人,手下有不少伙计,常年四处走动,我已捎信给他,将伯母的情况和特征告诉了他,托他设法寻找。”
“谢谢你,燕子。”
魏冲望着蹲在灶旁烧柴的燕子,内心有一种淡淡的、持久的,可以传遍全身每一条神经的感动。
往日,每当这种时刻,他总会忍不住偷偷多瞅几眼燕子,因为燕子蹲在灶台旁边,衣领便有些外翻,隐隐能看到里面那一双玉兔的轮廓和曲线。
白嫩、高耸、坚挺。
但今天,他再无那种偷视的渴望和得逞后的窃喜,这还不仅仅是因为心中充溢着对娘亲的挂念和忧虑,再无暇他顾。
同时,魏冲也被燕子对自己的真诚关切所感动,反倒生出一种可耻和羞愧之心,感到无地自容,自己堂堂男儿,怎可如此下作。
“爷爷、海子哥,你们先歇息,睡个午觉,我将院子里的淤泥铲除干净。”
吃过午饭,燕子说着就走了出去。
院子的地面是泥土压实而成,每逢雨天,便是一片泥泞。昨天雨大,更是不堪。
而燕子是个极爱清洁的姑娘,岂能容得自家院内如此,每逢雨天,她总是要额外劳作一番,将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
魏冲看到燕子走了出去,自己随即陷入了长考,想着能为燕子这个美人儿做点什么,以作为对她的回报。
他突然想起,在山沟中发现的那些石头。
脑中便产生了一个奇异念头,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制造出来。
接下来的数天,魏冲在修练结束后,再没有到厨房。
燕子问,他只是笑而不语,或说自己修练中有了些新的体会,便多练了一会儿。
可燕子发现,海子哥每次回来时,身上总是带有灰白色的尘土,也不知他在外面干什么,是在什么地方弄成了这个样子。
再追问,他便冲燕子做个鬼脸,神秘地说道: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一定会让你喜出望外。”
果不其然,又过了几天,魏冲赶着牛车,拉回来满满一车灰白色的粉末泥土。
他将这些泥土倒在地上,掺入了些沙子,用水和好,将院子的地面,厚厚地铺设了一层,还用木尺将表面抹得平平的。
第二天,燕子发现,那地面上灰白色的泥土,变得坚硬起来,竟然比屋内的青砖地面还要结实坚硬,整个院子就如被一整块巨大的石板盖住了一般。
有了这层石板,就是下上三天三夜的瓢泼大雨,也不会再起泥泞。
燕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瞠目结舌,她高兴得象只小鸟,在那地面上蹦来跳去,好不欢喜。
“海子哥,你这是用什么样的神通手法,竟能将泥土变成了石板?”
看到燕子那高兴的样子,魏冲也是十分欣慰,他微笑着说道:
“这叫水泥,也可称为混凝土,是将几种石料磨成粉末,和粘土混合起来,烧制而成。”
“用哪几种料?你是怎么烧制的?还能再烧制些吗?我想把外面的道路也铺上一段,那样一来,人们再怎么出出进进,也不会将泥土带到院子里来啦。”
燕子高兴得真有点忘乎所以了,她跳跃着,欢笑着,不断地询问着。
“当然可以,山里有的是石灰石和铁矿石,再加些粘土,按一定比例混合起来,经过烧制,就可变为这水泥。
可以说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用它不仅可以铺地面,还可垒墙、盖房子。
要是大量烧制出售,这可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生意。”
但燕子并不在意什么生意不生意的,更不去想这会赚来多少银两,她只关注今后自家的院子及屋里将会更加干净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