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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讨大军营地,无数的军帐,足足占据了方圆四五里的地面,中间一个金黄色的大帐内,肖天望满心懊恼,满脸黑线,来回踱着步。
虽说对外号称十万大军有些水份,但就是八万官兵,人吃马喂的,所需粮草也是不可缺少一日。现在随军粮草被烧了十有七八,肖天望只得下令扎下营寨,等待后方接济。
他瞅了一眼恭候在一旁的兵部尚书董浩然,没好气地说道:
“派快马再去宾州,要那个怂物钱宗武,务于三日之内,将粮草运到,否则,他这个宾州军主帅就别当了,省得贻误了军机,还给朕丢人现眼。”
“是,臣这就去办。”董浩然嘴上说着,可他并没有马上离去,似有什么话要向皇上奏明。
“董卿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臣以为,在宾州储备的粮草足够此次征战所用,只是担心宾州至伏虎山这两百里路程,特别是临近伏虎山这几十里山路,会遭到魏冲那小子的伏击拦截。”
董浩然不愧为兵部尚书,思虑确实严谨,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啊,朕也在思考顾虑这一问题,可眼下也无别的办法,只能是严令钱宗武,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粮草按时送到。”
就在这时,大帐外,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双膝下跪,奏道:
“陛下,大营外传来消息,说有一名道姑求见,说是有极为重要的事,须当面向陛下奏明,她还说自己是陛下多年前的故友。”
说着,侍卫将一个绿油油,明光光的物件,双手托着,递到了皇上面前:“这是那道姑要转交给陛下的信物,她说见到此物,陛下便知晓她是谁了。”
肖天望接过此物,没有细看,就已辨认了出来,这可是自己还是太子时,随身带着的玉佩啊。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那滑润如肤的玉佩,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亲手将这玉佩赠予的那位自称玉儿的姑娘。
难道是她?
“快,宣她进来。”
站在一旁的董浩然,真可谓是只老狐狸。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便断定这必是圣上的隐秘私事,自己不便在场,也绝不应该知晓,知道得越多,将来受到牵连损害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赶忙说道:“臣告退,这就去安排人连夜赶往宾州传达圣意。”
也就半刻钟的功夫,大帐的门帘掀起,进来了一位道姑。她虽年过四旬,着一件浅灰色道袍,而且满身风尘,可也无法掩去她那优美的身姿和绝世的容貌。
只见她微微躬身,说道:“贫道见过当今圣上。”
肖天望此时也认出了眼前这位道姑,就是二十多年前,自己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不顾一切,委身于自己的玉儿。
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两步,惊喜地说道:“玉儿!你真是朕的玉儿不,是望哥我的玉儿。”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拉对方的手,没想到的是,对方向后也退了两步。
“往事已是烟云,早已散去。贫道此次来见陛下,是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相告。”
肖天望听到这话,误以为玉儿是因自己当年隐瞒身份,始乱终弃而生气。
赶忙打断对方的话,歉意地解释道:
“当年作为太子,我是微服私访,实在无法对玉儿你公开身份。
对啦,朕我返回帝都后,曾派人到宾州寻找过玉儿,想将你接入帝都,可怎么也没有找到,终未能如愿,真是对不起。
这么多年,你在哪里?想必受了不少苦,朕我心中一直在挂念着你。现在,你怎么就当上了道姑?”
面对二十多年前,自己爱得要死要活的情郎,董淑玉并没有被肖天望的解释和表白拉偏了节奏。她只是苦苦笑着,并未做出相同的回应。
是啊,想当年,两人偶遇,一见钟情,虽都没有将自己真名实姓告诉对方,但也是左一个“玉儿”,右一个“望哥”地叫着,那个亲密劲儿,真是没得说。
可现在,真正是岁月如刀,割断了缕缕情丝,生活似水,冲刷掉了往日的痕迹。此时的董淑玉,已是心如止水,在那男女情事上,再也翻不起浪花了。况且,还有着更为要紧的,搞不好就会是一场父子相残的人间悲剧,急待阻止。
董淑玉咬了咬牙关,对肖天望说道:
“贫道此次奔波千里而来,确有要事恳求于陛下。”
“你说,凡是玉儿提出的要求,朕没有不准的。”肖天望此时在玉儿面前,才开始恢复了些帝王的威严。
“请陛下与那伏虎山上的魏冲,休兵罢战,握手言和。”
“什么?与他休兵罢战,还要握手言和?这不可能!”
看到玉儿那绝望、焦虑的神情,肖天望稍缓了缓口气:
“朕也曾见过他一面,这小子确是一个难得的年轻英才,朕也曾想将他招入麾下,为朝廷所用。但他胆大包天,居然敢抗拒官兵,而且还是一个越狱脱逃的死囚,这就不能再留他在这世上了,否则,国家的法度何在?朕和朝廷的颜面何在?
玉儿你可再提别的什么,再多都成。只是这事,朕万难准允。”
“不成!这事儿你一定要同意,也必须同意,因为因为他是你们是。”
肖天望自登基以来,还从没有人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讲话,这倒也罢了,可以理解为彼此还都是以二十多年前的身份在对话述说。
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肖天望一时也弄不明白,脱口问道:“你说的他,我们是什么?”
董淑玉急得已是面色苍白,热泪盈眶,她用近似吼叫的声音说道:
“他是你的亲生骨肉,是你儿子,你们是一脉相传的父子关系啊!”
肖天望瞬间就惊呆在了当地,好久才回过神儿来,只见他猛地向前几步,双手狠狠地抓住了淑玉的双肩,双目紧紧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是说那魏冲是朕的儿子?”
“玉儿一生只有过你一个男人,也只有冲儿一个孩子啊。”
说罢,她已全身颤抖,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