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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数十里的山谷之内,不时有巡逻的教兵经过。他们的脸上阴色浓重,却没有过多的惊恐和绝望,因为他们都明白,两处谷口封堵后,再无任何一支军队能从外面攻进来,大家的安全是绝对有保证的。
圣言教教庭,院内种植的各种花草散发出阵阵芳香,专门侍候教主的女子和下人,也是个个气定神闲。
只有初来乍到的肖英显得惴惴不安。
“教主,要是伏虎军不顾一切地攻进来,那可怎么办?”
“哈哈哈。”
听到此言,祁开山放声大笑了起来。随后他对肖英说道:
“英儿大可放心,虽说伏虎军有那强弩和火器,卫教军在外与其对阵,无法取胜,但我圣言教也有自己的长处,现在两处谷口已封堵,就是天兵天将也休想攻进来。”
“可可这样僵持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肖英还是难以心安,因为他知道这伏虎军是大皇子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他可是领教过这个野种的手段,深知其厉害。现在伏虎军全来了,那他也极可能就在山谷之外。
“这样长期僵持下去最好!
老夫经营此处多年,所备粮食就是两年都吃不完。可他们呢,天天风餐露宿,缺吃少喝,用不了多久,必将其饿得体软精疲,军心涣散,到那时,我们再出击,焉有不胜之理。
英儿你就暂且在此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舒服日子,待出去后,再与为父不,与老夫一起,重整圣言教和卫教军,再展宏图大业。”
祁开山说到激动处,差点就说漏了嘴。其实,这些天来,祁开山一直想着寻找到一个机会,将俩人的父子关系捅破说明。自己满脑子都是这个心思,下意识说漏了嘴,也是再正常不过。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缓缓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教主,晚宴已备好,请教主与肖公子入席。”
就在这俩人推杯换盏,相对而饮的同时。
月光下的“鬼见愁”,两百名特战队员,正在向山顶攀爬。为了加快速度,最先爬上去的周青,又系好放下去了十多条绳索,没用半个时辰,两百名特战队员已全部站在了山顶之上。
绳索随即被收起,又顺着大山内侧的峭壁垂放了下去。周青对大家说道:
“我们下去后,分为两队,迅速接近两端谷口,按原定计划,于今夜亥时,同时发起攻击,占领闸门,拆除那些封堵物,迎接大军进入山谷!”
“是!”大家压低了嗓音,齐声应答着。
祁开山和肖英已是酒足饭饱。祁开山还在琢磨着何时告知肖英,自己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以便父子同心,应对当前局面。
而那肖英,则想着早点结束,自己也好回到房间,看看今天为自己选送来的是个怎样的女子。
可就在俩人各怀心事,想入非非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值守在外的教兵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启禀教主,谷口传来消息,南北两个闸口,同时受到攻击。”
祁开山先是一怔,随后他由惊转怒,厉声说道:
“慌什么!命两处的守卫待敌人攀爬时,用滚木石块砸下去就是,如果对方人多,那就用火油烧死他们。”
在祁开山心里,他压根就不相信那两处闸口会被攻破,认为只要在上面布置上几十名教兵,对方就是有千军万马,也无法攻破,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何况,为了保险起见,自己在每个闸口,安排了百名教兵。
可就在此时,又有人闯了进来:
“教主,不好啦,两处闸口现已失守!伏虎军正在拆除封堵之物,很快便要打开闸门了。”
“这怎么可能!数丈高的闸口,他们如何能爬上来,难道是守卫的教兵反叛本教啦?”
“伏虎军不是从从外面爬上来的,而是由里面攻占了闸口。”
这下,祁开山真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伏虎军是怎么进到的谷里,难道他们长出了翅膀,飞进来的不成。可事已至此,他也来不及多想了,只得大声叫喊着:
“传本尊教令,所有卫教军和教众,全部出动,要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两处闸口夺回来!”
整个山谷很快就喧闹了起来。教兵们纷纷拿起了兵器,从各自的住处跑了出来,就是一般教民,也都被赶了出来,两三万人,分作两部分,呐喊着,怪叫着,疯狂地向两端谷口冲去。
两处闸口的封堵物已被拆除,伏虎军在魏冲和段子兴的分别率领下,从两端如潮水般涌入了山谷。
由于山谷的特别地形,虽长达四十多里,但却十分狭窄,多数地段只有数十丈宽,就是最宽处,也不过二里,不论是进攻方,还是防夺方,根本就没有回旋腾移的空间,只能是正面相撞。
在此种情况下,对伏虎军而言,面前的这些教兵、教民,犹如待宰的羔羊,根本就谈不上是什么强大的对手。
按照原定的作战方案,两头的伏虎军在魏冲和段子兴的指挥下,并不急于冲杀,而是将整个山谷封堵住,整好了队形,稳步向前推进,凡遇教兵冲上来或是进行堵截,就是一阵箭雨和火铳的爆响,冲到前面的教匪便纷纷倒下。
圣言教别说是遵照祁开山的命令,重新夺回闸口了,就是连阻挡迟滞伏虎军的前进步伐,也是无法做到。
就这样,两头的伏虎军,踏着对方的尸体,相向对进,天还未亮,就已将两万多圣言教军兵和教民,压缩在了五里左右长短的山谷之中。
此时,那熟悉的口号声,又响了起来:
“缴枪不杀,伏虎军优待俘虏。”
“缴枪不杀,伏虎军优待俘虏。”
这震耳欲聋的喊声,响彻整个山谷,传出阵阵回响,具有着无比的震憾力。被夹在中间的教兵开始失去了斗志,乱做一团,多数已是战战兢兢,全身抖个不停,有的已在对方口号的震慑下,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特别是那些普通教民,本就是被迫上阵,眼见大势已去,为保住自己性命,纷纷退出了战场,躲到两侧的山脚下,双手高高举起,跪在了地上。
在教庭院落内的祁开山,已是面色苍白,双目通红,他声撕力竭地,不停喊叫着:
“给我顶住,所有人都要听从上天的召唤,一定要顶住,就算是战死,也将升入天堂!”
可他身边,除了肖英和几个贴身护法外,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此时的肖英,更是吓得双脚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差点就瘫坐在地上,口中一个劲儿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声声言语,犹如秋后知了的哀鸣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在院落内,已能隐隐听到伏虎军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面对此情此景,祁开山已是惊慌失措,再无应对之法。
就是这时,军师方易凡走了进来,他的脸阴沉无比,但却没有多少惊慌和绝望。他悄悄来到祁开山面前,小声说道:
“教主,我们还是暂时离开这里吧,只要留着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祁开山仰天长叹了一声,只得向方易凡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祁开山再没有惊动其他圣言教兵民和多年跟随自己的属下,他一把拉起了肖英,但并没有冲向外面,而是转身向他日常起居的那个房子走去,就是四大护法也深感纳闷,不明就里,只得簇拥在祁开山周围,一同走了进去,军师方易凡跟在最后,将房门紧紧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