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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前脚走,余全忠后脚也直接去了练兵营,准备跟随霍将军加入霍家军。
韩青禾听闻余全义有意开酒楼,立刻指出了明路,“郑州东边是富人区,那里有三家酒楼,各执口味,生意都十分红火。
但是前几日我带母亲去酒楼吃饭,发现京香楼已经贴了转租的布告,听闻是京香楼的东家在这次的瘟疫中不幸丧生了,家中没有能挑得起大梁的子女,当家主母就准备变卖了去上京投奔舅家。
你们可以去京香楼看看,价钱若公道,倒是可以考虑盘下来。”
姜丰华面露感激,“青禾,我们一来就对你诸多打听,实在是不该。
眼下你竟轻轻松松给我们指了两条明路,省去了我们诸多麻烦,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是。”
余全仁看着韩青禾的眼神里更是星芒闪烁,底里还有微微的疼惜,她能对郑州城的各行内幕了解透彻,这些年一定付出了比男子多得多的努力。
他也要赶紧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然怎么有开口求娶的资格?
韩青禾抬了抬眉,上前几步拉住了苏秀娘的手,神色带着一丝娇俏,“姜婶,我可是生意人,你都给我送来了苏姐姐这匹千里马,算青禾做的这些也是为自己做打算,算不得什么帮忙。”
一番话说的恳切中听,余家人对视之间,都是对韩青禾的另眼相看。
得知了京香楼的具体位置,余全仁就和余全义动身准备去探场子。
人都走了后,屋里只剩下韩青禾,苏秀娘和姜丰华祖孙。
韩青禾拍了拍手,一个女伙计直接端出来一套笔墨印泥,还有两份提前准备好的契约文书。
“姜婶,苏姐姐,你们看下契约,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署名签约了。”
姜丰华接过契约,和苏秀娘仔细看了下。
契约上条理分明,就是当时和韩青禾约定的那些内容,而且韩青禾特别加上了一条,如果盈利比以往上涨三成,给苏秀娘的红利分成也会再上涨一成。
这份契约让姜丰华对韩青禾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个度。
确认无误,韩青禾先提笔落了署名,然后望向苏秀娘,示意她过来落名。
苏秀娘笑了笑,望向余玖甜,“甜宝,快去签字吧!”
余玖甜赶紧从姜丰华怀里蹦下来,欢快的跑到了韩青禾身边,笑眯眯的望向她张开了双臂,“青禾姐姐抱,甜宝够不着桌子。”
韩青禾面色讶异,“苏姐姐,这是……”
这样的大事,余家怎么会让一个小丫头签名?
这可是关乎到以后赚钱的事情,苏秀娘可是有两个儿子,要给孩子也应该会选择给自己孩子,她怎么会愿意让甜宝当背后的东家?
面对韩青禾的疑惑,苏秀娘也不意外,笑着解释道,“青禾妹子有所不知,其实我脑袋里那些绣样全都是甜宝随手画出来的,所以我不能抢了甜宝的功劳,把利益据为己有。
将来绣样还是要辛苦甜宝来画,我做的只不过把画稿上的绣样绣成样品,再教绣娘们如何将不同的绣样搭配在衣衫上罢了。
所以,这东家必须得是甜宝,你放心,我会用心干活,因为小丫头要给我付月钱的。”
边说她边看着甜宝,眼底是漾不开的宠溺和信任。
韩青禾心中震惊,面上也没有遮掩。
绣样竟是甜宝画的?
余家竟如此看中一个女孩?
果然,人和人是不同的。
想当初她奶奶多么憎恶她这个丫头片子,若不是爹对娘感情坚定,她只怕会有数不清的庶第庶妹。
好在,爹娘疼她爱她,才让她长成这般心如朝阳,无所畏惧的性子。
想到这里,她面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身伸手把余玖甜抱到凳子上站着,取了合适的小毛笔递给她,“会写自己名字吗?未来的小东家。”
余玖甜大眼微弯,小虎牙张扬着傲娇,“当然啦,甜宝还会写很多很多字呢!”
说着就握着毛笔,小心翼翼的在韩青禾所指之处写下了三个字。
韩青禾看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眼底不吝啬赞扬,“不亏是我惠民布庄的小东家,这么小就会写这么复杂的名字了。”
余玖甜笑眼弯弯的抱住了韩青禾,“哈哈,太好了,以后甜宝和青禾姐姐就是一家人啦!”
希望以后的以后,一定会成真正的一家人。
“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起赚大钱钱!”
韩青禾笑着回抱住余玖甜,也算明白了余家人为什么这么稀罕这个小丫头,这样乖巧伶俐又嘴甜的小宝,谁能不爱呢?
另一边,久仁医馆总馆内,余全孝把苏秀娘要和惠民布庄合作,自己要带着两个小侄儿去聚贤书院念书的事情刚和马婆婆说完。
马婆婆听闻那叫一个惊讶高兴呐,她刚答应把医馆的统一医服交给惠民布庄,没想到余家就成了余家的半个东家。
这样一来,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听说余全孝需要引荐人,马婆婆直接把所有的郑州大夫请到了后院一起想办法。
“师傅,余家小哥找过来还真的找对了,郑大夫先前替姜院长治好了腿疾,或许能帮忙说上句话。”
马婆婆才说完,刘大夫就把知道的情况讲了出来。
马婆婆眼底一亮,顺势开始找郑大夫的人,却没有找到。
身后的花青赶紧说,“师傅,郑大夫一大早就被李府请过去出诊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马婆婆皱了皱眉,“就是那个得了眩晕症的李府?”
花青连连点头。
马婆婆冷哼一声,上次郑大夫回来就和她提及了这个李老爷的病症,如果还没有病入膏肓她是有把握给他调理好的。
但是过了这么久也不见李府到医馆挂号请她出诊,想必是她当时教训了他们府上的家丁,惹恼了李府,以至于这个李老爷宁愿忍受病痛,也不愿意拉下面子请她看诊。
这些日子,她倒是又借此机会教授了这群大夫怎么诊治眩晕症,只是不知道郑大夫掌握如何。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和车轱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