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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花白头发的寸缕红与春秋月，一样站在水中，摆洗白纱。
老屁老瓜也不顾岸边拿枪巡视的军士，见着就激动地大喊。
洗纱的女人听见喊叫声，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里的活，回头观望。
“寸缕红！快起来！”老屁满脸怒色。“站在水里洗纱，洗个屁！”
“春秋月！洗他妈个鬼纱！”老瓜大爆粗口。“快给老子起来！”
“黑三郎……”寸缕红泪奔。
“六子哥……”春秋月泪雨。
“两老东西！你他妈是在找死！”巡逻的军士举着尖枪，怒骂着就向老屁老瓜二人杀来。
“小兔崽子！”老屁全然不惧，怒骂着迎了上去。“老子上战场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儿！”
“鳖孙们找打！”老瓜一改老态龙钟，起跳步飞奔了上去。“老子今天要显显手段！”
“卟嗵！卟嗵”山鹰猴子做梦都没想到，老屁老瓜打架起来身子竟是那么灵活，手扒过军士的尖枪，往上一磕，那些剌来的长枪，荡向高处，脚一抬踢出，两名军士跟着落水，长枪已到了他俩手里。
“寸缕红！春秋月！”老屁老瓜手不停，长尖枪舞得龙蛇翻腾，“卟嗵卟嗵”，军士尖叫着不停落水，这还是两人手下留情，不然全要被挑得破肚穿胸，死于非命。“快上岸来！洗纱，洗他娘的魂去！”
寸缕红与春秋月丢掉手里的白纱，趟水爬上了岸，一个叫“黑三郎，”一个喊“六子哥”，激动得热泪盈盈。
“小兔崽子！”老屁老瓜“哧”地将长枪倒插在地上，指着水中扑腾的军士叫骂。“不老子老哥俩叹息你们爹妈养你们不容易，都把你们挑死扔在河里喂王八鱼鳖！”
“背起我的寸缕红哟，老子从今开始牛牛牛啊！”老屁不管那么多，躬身背起寸缕红就走。
“牵起我春秋月的手哟，老子从今大路走啊！”春秋月是腰粗体胖，老瓜那是背不起，只有牵着她的手走。
“波罗刹！”山鹰吻了她两口。“真的非常感谢你前来解围，不然我与猴子要被两死老头缠着，离不开这天莽岭。”
“这是他们姻缘未尽，也是你俩前世欠他们两老头的人情债。”波罗刹吧了山鹰一嘴。“我该走了。”
“波罗刹！”猴子一把将她拉住。“这条河叫什么河呢？”
“猴子！”波罗刹抬手抚了一下猴子的脸。“这河名不能说，说了要触犯冥界条律！”
一豆灯飘向了河心，波罗刹已消失不见。
山鹰猴子沿路返回，老屁老瓜等在街头，脸上笑得很阴森。
“山鹰猴子！”老屁说。“你俩还得给我们老哥俩弄点银子花花。”
“对，你俩好人做到底。”大概是两人巳商量好的，老瓜诞着脸笑。
“要多少？”山鹰猴子把两老头毫无办法。猴子问。
“不多！”老屁脸上乐开了花。“一人再给一百两！”
“我们开钱庄呀？”山鹰很有点来气。
“你哥俩是狠头，肯定有钱。”老屁讨好地笑。“区区二百两，于你俩是九牛一毛。”
“算我们前世该你老哥俩的！”猴子想起波罗刹的话，或许是真的。“不过今天没有，等我们出了天莽岭，给你们一人一千两！”
“怎，怎么给？”老屁老瓜，寸缕红春秋月听了，手都捏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