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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蛮挤出笑容：“嗯，我，我知道，我相信你。”
季狸叹了口气。这小东西一副被绑架了威胁了，所以不得不说好话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
她也蹲下，捏捏季蛮的小脸蛋儿：“蛮蛮别怕，家暴男都得死，让你姐夫教你功夫，谁揍你你就揍废了他就好。”
季蛮忙偷看萧卷，唯恐他下一刻暴起殴打季狸。
但萧卷始终蹲在那儿，哪怕并没有笑，但眼睛很是干净好看，并不是她爹爹那样笑着笑着，眼神很可怕地就抽过来。
季蛮不会形容这其中的区别，但她觉得萧卷看起来慢慢的，稳稳的，不会忽然就改变了。
她点点头，小小声应下：“好。”
季狸看出来她这么应下，其实更多还是迫于害怕，但这事儿急不来，她摸摸季蛮的小脑壳，笑眯眯道：
“以后谁再欺负你，让你姐夫拿雪球打爆他的头，好不好呀？”
季蛮偷偷看萧卷，又担心地下意识挡在季狸面前：“我可以自己来，不敢麻烦姐夫。”
萧卷稳重点头，认真应承：“既然你想自己来，那我便让人教你。
学的自保手段越多，越能保护自己和在意的人，你年纪虽小，却考虑得很周全。”
这两天，季蛮被季狸都快夸出花儿来了，后来又被八个账房先生师父夸，如今又被看起来就很凶很厉害的王爷夸，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她可能真的有点儿不蠢。
她鼓起勇气询问：“真的吗？”
萧卷平视着她的眼睛：“真的。只是学武辛苦，能学多少想学多久都看你自己。
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你学习时糊弄的每一日，往后遇到苦难自救时，便会知道苦难是如何糊弄你的。”
季狸翻译：“他是说，现在不学习，以后被人揍的时候，跑都跑不快。”
萧卷无奈看向季狸，季狸冲他直笑，还挼了一把季蛮的头。
季蛮重重点头：“我一定好好学！什么都好好学！”
萧卷露出极浅的笑容，也不等来日，转头就吩咐暗一去找教导他们的暗卫老师过来看季蛮，并给她安排相应的训练计划。
季狸看看笑得可爱乖巧还天真的季蛮，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壳：
“从今天开始多吃饭多睡觉。”要不然可怎么扛得住数学和体育的双重暴虐呢？
季蛮重重点头：“蛮蛮都听姐姐和姐夫的！”
季狸笑道：“回家之前带你去逛一逛？”
季蛮眼睛顿时亮了：“可以吗？”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出过门：“爹爹说，好女孩子是不能出门的，被男人看多了会变浪荡。”
季狸摸摸她的头顶：“从今天开始别想你爹跟你说过的话，无论他说什么都是放屁，我说的才对，明白吗？”
季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乖点头：“明白了姐姐。”
季狸看萧卷，这人这么忙……
萧卷面不改色地扯谎：“汴梁城的白天夜里都十分热闹，又各有不同，本来就想带你们去逛逛，只是怕你这两日劳累便没提。
这便走吧，我带你们先去吃饭。想试试酒楼菜式，还是路边摊贩售卖的汴梁特色？我都还算熟悉。”
季狸笑道：“问蛮蛮。”
季蛮怕花钱太多，忙道：“去吃路边摊贩吧！”
萧卷点头：“好，咱们今天把最出名的几家吃个遍。”
季狸感兴趣：“是跟你那些小伙伴们一起出去玩儿的时候吃熟的吗？”
并不想想起别板凳的小伙伴的萧卷：“……”
他选择没听见这个问题，并且把季狸抱起来的季蛮顺手抱过，迈开长腿当下开路：“早去不用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