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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七日,张家就死了三个人,而凶手却始终毫无线索。
李勇感觉非常挫败和内疚。
他发现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但悲剧还是在眼前一次次发生,心中不免愤懑悲恸,自觉愧对百姓和朝廷。
可季狸平静的话,却让他翻涌的心绪渐渐平静,打起精神道谢:
“多谢王妃宽慰,下官明白王妃的苦心,不会就此颓废,对一个杀人者认输!”
季狸露出安心的表情:“大人这般说我就不怕了,我年纪小见过的案子少,总希望大人这样的先行者能给我当主心骨儿。”
李勇闻言更觉充满干劲,边跟季狸讲解刑侦经验,边结合经验跟季狸说自己的侦探结果,接着便呼唤仵作来验尸。
期间哪怕多有恐怖恶心,他硬生生忍住了,力求不耽误破案时间。
仵作多次恳请溶溶出手:“宋小姐面前,在下不敢班门弄斧。”
溶溶忙道:“您折煞我了。”
仵作认真道:“前几日看宋小姐验尸,在下所学胜于过去十年,不知今日可否再请教?”
溶溶看向季狸。
季狸与有荣焉地点头:“既有能力,便应当仁不让。”
溶溶便应下来,收拾衣裳以便行动。
仵作立刻奉上所需护具工具,完全是一副学徒的谦卑学习状态,脸上隐隐带着狂热和尊敬。
溶溶有些不好意思,但一进入验尸工作里,眼神瞬间便只剩下了理智冷静。
季狸走到近前,找了个能看清听清、却不妨碍两人工作的位置,一边观察得出自己的结论,一边跟两人的结论进行比对。
她先看了船里的血量,暗忖道:“船里的水太多,已经不能确定他的流血量,但大致能看出,王子昌应当死于失血过多。”
她继续往下看。
“王子昌是被人从裆部开始往上锯开,伤口呈锯齿样,血肉模糊,可以基本确定,凶器是带有锯齿的利器。”
“或许是锯子。”
“伤口边缘整齐利落,并无深浅不一的犹豫伤,可见对方动手的时候心狠手稳,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伤口前面深而后庭浅,可见当时死者应当是仰面躺在地上被锯开,而王子昌如今却被竖着绑在十字架上。”
“所以这里应该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凶手应当懂得粗浅医术,它精准地避开了王子昌的内脏,否则王子昌不可能挺到现在。”
“它还用绳子将王子昌分开两半的下半身缠紧绑在架子上,所以王子昌才能在身体被锯开的情况下暂时保命,硬生生失血过多而死。”
……
季狸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凶手虐杀王子昌的画面。
这画面太过残忍,让人仅仅只是想象就已经生理不适。
所以当季狸发现自己的推论跟溶溶一致,只有一些小细节有出入时,只当人体学知识够扎实,完全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她全部心神都放在溶溶和仵作的验尸细节上,如同海绵一样学习着所有能接触到的知识和经验。
张家下人们已经被李勇筛查询问之后遣散了,只留下了发现尸体的下人陈四,以及再次返回的阿芳婶儿。
见溶溶和仵作验尸完了,李勇和季狸在听两人说话,阿芳婶儿大着胆子凑过来:
“诸位贵人们可有凶手的线索吗?”
李勇见她这么大的年纪了,跑得满头汗,耐心解释道:
“破案需要整理全部线索才能完成推理,不是得到一个两个线索,便能立刻找出凶手。”
阿芳婶儿嘴笨地询问:“少爷他跟表少爷关系最好了,老奴怕他醒了想知道表少爷的事。老奴就在这儿等,行吗?”
季狸问道:“张秀才如何了?”
阿芳婶儿眼眶一红:“大夫说少爷大悲大恸太过,年纪轻轻就吐了血,日后再不能费精神看书,还要常年缠绵病榻了。”
不能读书,就不能再继续考。也就是说,张继祖的青云路,至此已经彻底废了。
众人都沉默下来,心头沉重难言。
阿芳婶儿匆匆抹去眼泪,强笑道:“少爷自幼被表少爷教导,待表少爷比老爷夫人都还要更加亲厚些。
老奴想着,若是能知道些只言片语,等少爷醒来了告诉他,也能让他略微宽宽心。”
李勇有些犹豫:“这……”
按照规矩,官府在查清楚案件之前,是不能让人知道太多的。可律法之外总有人情。
季狸见她总心疼不忍地偷瞄王子昌,一看便忍不住泪如雨下,却怕被赶走而强行忍耐,便道:“无妨,让她听吧。”
李勇交代道:“务必不要回去乱说,待会儿我会交代你什么可以告诉张秀才,你若真为他好,便不要多说。”
阿芳婶儿忙点头:“是是,老奴一定听大人的话!”
李勇叫她站在一旁安静听着别出声,先把自己的疑问一一询问了仵作和溶溶,又等季狸询问。
两人掌握了王子昌的死因和过程,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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