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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什么东西组成的？
难道，难道她是鬼占用了人的身子？
季狸似笑非笑：“很好，我已经彻底知晓了你的秘密了。”
中年男人浑身寒凉。
季狸蹲下来，素白的指尖轻碰纹身：“这是用什么东西纹上去的？以你们的习惯，应当是死者的血吧？你们是不是因为这种纹身，死了很多人？”
中年男人惊惧地看着季狸，竟怕到说不出话来。
季狸轻笑一声：“啧！真是为了变强，什么东西都敢碰啊！”
从这男人的反应，她几乎已经推测出来这些人掌控鬼怪的程序了。
用人体组织炼制出尸油，再将尸体的一小节骨头放到尸油中一起炼化，就能让鬼怪跟随着这一小块儿遗体，以便纵鬼者随身携带。
再用尸体的血，在身上刺上鬼头纹身，让鬼怪认主。以此来完成对他们制造出来的鬼怪的控制。
太找死了。
即便是大活人的血，都有可能让人造成感染，更不要说是从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体上弄来的血了。
这些人拿尸血来纹身，谁见了不得说一声牛皮。
中年男人不知道季狸心里在想什么，他已经被吓到如同见鬼：“你，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季狸被逗笑了，笑了一会儿便重新站起身来：“永安侯府的事跟你们有关系吗？”
中年男人眼神一闪。
季狸点头：“看来是有关了。”
中年男人的内心是崩溃的：“我不知道！你不要以为你蒙对了一点两点，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
季狸道：“如果我真的猜错了，你这会儿应该嘲讽我，好缓解内心的恐惧，而不是下意识肯定我，再否定我。说吧，凶手是谁？”
中年男人这次闭上了嘴一个字不肯说，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不被季狸看透一样。
季狸也不在意，一边说话试探，一边观察他眼球的滚动。
“那个凶犯是个女人，是吗？”
“那个凶犯是被永安侯害过的人，是吗？”
“那个凶犯本来没有想要报复，是你们趁着她心神大乱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不断挑拨她让她狂怒继而报复，是吗？”
“那个凶犯，被永安侯弄死了最重要的人，是吗？”
……
季狸零零散散问了许多，问完也不需要听结果，略微顿了顿就问下一个问题。
中年男人终于撑不住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听出来季狸的声音越来越轻松，这种轻松，让他觉得哪怕他闭上了眼睛和嘴巴，可季狸也还是从他这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熟悉的恐怖感再次袭遍全身，中年男人恐惧道：“你别再问我了！求你别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季狸不置可否，又问起了别的：“你们这次出来一共几个人？”
“三个？”
“五个？”
“八个？”
“很好，只有两个人是吗？你的另外一个同伴负责跟永安侯府对接，而你则负责来寻找目标。”
中年男人猛地瞪圆了眼睛：“不！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
他眼球里忽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爬上血丝，眼眶猛地睁大到龟裂流血，下一刻，竟然就这样突兀地停止了呼吸。
季狸愣住了。自杀？还是他杀？
赵良愕然：“你……你把他吓死了？”
师爷没说话，但他的表情跟赵良差不多。
他们看不见鬼怪，只看见比鬼怪还可怕的季狸，她能透过一两句话就看透人心，像是个修行千年的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