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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宇大喝的声音吓得两人伏地叩首，嘴里喊着“大人冤枉呀，我们何罪之有呀…”
屋内的味道和柳氏他们的哭喊声夹杂让王飞宇再也没了耐心，直接说道：“牛三你昨晚可宿在这里？”牛三心里一沉，原本就不善言辞的性格这会儿更是手足无措。这时柳氏赶忙说道：“大人哪里的话，妾身刚亡夫不过月余，怎能会有这等事发生，女子名节大于性命，大人是想让妾身随着亡夫一块去吗？”
不得不说柳氏有些急才，古时不比现代，女人的名节贞操比天还大的事情，女人若是失节小了说会受到街坊邻居的白眼谩骂，往重了说在规矩重的地方是要浸猪笼的。要不然怎么到处都是贞节牌坊，它们把女人一辈子困在家中，没有自由的权利。
一般当官的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能躲就躲，因为一不小心弄错了会让士林耻笑更严重的可能会让大家主母或者宫中贵人申饬。可是王飞宇是什么人，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不在乎这些。
“不承认吗？本官让你们进堂来本就是为柳氏你着想，否则这事传出去，你不认又能怎样，外面那些人可会信你？”
“牛三我问你，你刚告诉本官你今早刚过来陈家，是也不是？”
“是，小人刚刚过来大人就过来了，小人所说千真万确。”牛三伏在地上头也不抬，可是清晨还有些清冷的温度下，牛三头上生出了一层细汗。
“最近正是阴雨时节，本官今日出门方才停雨，本官从住处到陈家四百步，靴底已经沾染不少泥水，你牛三从东郊到陈家五里余地，鞋上竟然未沾染半分污垢，这是何原因？抬起头，回答本官？”
牛三抬起头，头上细汗已经变成豆大的汗珠不断滴下，嘴唇轻抖，说不出话来。
“回大人的话，是妾身见牛三鞋子实在邋遢，怕脏了家里，让牛三换上了亡夫的鞋。”柳氏忍不住出了声。
“陈大马身高七尺，脚长八寸，牛三六尺有余脚长七寸，为何牛三穿着陈大马的鞋这么合适？并且看得出来牛三这双鞋是新鞋吧，并未穿过几次，牛三说本官与他前后脚到陈家，前后脚的功夫陈夫人就能把鞋改好？就按陈夫人所说牛三穿的是陈大马的鞋子，那么牛三穿过来的鞋子在哪里？”
一连的发问让柳氏与牛三愣在了地上，最后柳氏认命般流着泪叩首道：“大人明鉴，妾身与牛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被家父输给陈大马后，妾身忧心神伤，牛三不忍便来看我，陈大马死后，牛三确实一直在这里，妾身失节，罪无可恕，还请大人放过牛三。”
王飞宇听着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是发落你们，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话一出口，柳氏牛三一脸不可置信，柳氏颤抖着说道：“大人的意思是？饶恕妾身？”
“本官今天来不是来管你们这些腌臜事的，本官是来查验陈大马死因的。起来带本官去陈大马自缢的地方看看。”
柳氏牛三身体突然紧绷，相互扶着站起身来，却不回应王飞宇的话。
“可还要本官说第二遍吗？”
柳氏不敢看王飞宇连忙道：“妾身不敢，大人，亡夫刚过世不久，那地方恐有阴气，怕冲撞了大人。”
“头前带路，莫说废话。”
柳氏没有办法，磨磨蹭蹭的将王飞宇与小玉带到正堂卧室，卧室梁上陈大马自缢的绳索还在挂着，衙役捕快以案子未结为由，不允许柳氏卸下。正房是三角瓦房，大梁离地两丈，着实不低。仔细看那绳结离地大约有一丈半。绳下有一圆桌。
王飞宇看到后心中已经了然，陈大马必是死于谋杀。转过头问柳氏：“此绳索事后可有人动过？”
“回大人的话，没有。”
“罪妇柳氏，你还不认罪？”
今天柳氏已经被王飞宇吓了好几次了，连忙跪下扣头，“妾身不知所犯何罪”。
“不知吗？那我告诉你，罪一：与人私通。罪二：杀夫。罪三：诬告朝廷命官。”
“罪一本官不追究，罪三与本官有关，本官也可不追究，但是罪二杀夫，本官必须让你绳之以法。”
“你这正屋两丈高，绳结离地一丈有余，陈大马七尺之躯，就算桌子上放一个板凳也把脑袋放不进那绳索之中。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伙同牛三将陈大马挂了上去，但是陈大马为何不反抗，仵作查验确实是活着的时候上吊的？”
“柳氏，牛三，你们两个再从实招来，本官就要上报府衙大刑伺候。”
柳氏听到后瘫坐到地上，眼睛像失了神似的。
“大人，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