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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么好看。
对面的声音语调轻快，像是在开玩笑，可连城还是听出了几分沉闷失落来。
“你这般喜爱孩子，不如自己娶妻生一个。”
连城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又要哄一遍了。
他多想他能一直开开心心的，不要有烦恼，不要有顾忌，像小兰辞说的一样，只要你陪着，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十七窄腰上忽然环上了一双手臂，连城看见顾子昂从水面浮了出来，将人用力一拽，措不及防就仰面摔进了河里。
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瞬间连鞋都没顾得上脱，紧跟着跳进水中。
准确而迅速的抓住，将人提起来，帮着抹去脸上的水渍。
果然还是怕水，本来瓷白透亮的肤色被呛的涨红，咳的接不上气，连城心疼，又气的想不顾什么将军身份立马把顾子昂薅过来揍一顿。
顾子昂也后悔了，看见人咳的难受，整张脸都变得可怜兮兮的，罢了，他那个性子也不是一两天，贪玩。
侍卫长曾澈好心提议让连城带着十七去浅水洼那边，这个宫里的汉子简直太通透。
连城告诉十七，是因为十二岁时被他拽进浴桶呛了水，所以之后都怕水。
但他没说，他当时并不是因为起了玩心。
十七从不跟连城一起洗澡，每次都是连城洗，他在一旁照顾着。
所以日日在沐浴时，看着立在木桶边上人被热气腾的瓷白莹润的皮肤泛着粉，精致的眉眼次次都会晃神。
如此好看，总看着看的人心里痒痒。
十二岁的少年冲动之下就拦腰将人拖进了水里，他想看看这人身上是不是也细腻的如羊脂玉。
十七不仅呛了水，还被光着上身的小少年紧紧抱在怀里不撒手，他挣扎了很久都挣扎不开，惊慌在少年身上脖颈上挠了好几条印子。
后来连城就俯看见对方红了眼眶，眸光里泛起水雾，不知道是因为挣脱不开，还是因为抓伤了哥哥。
连城这才惊醒撒了手。
连十七湿漉漉的从浴桶里逃了出去，三四天没有再敢陪着连城洗澡。
还为此沾水就惊惶。
连城也愧疚万分，再没有逾矩过，他怕十七不喜欢他，怕连兄长都做不成。
连城从回忆里抽离，随手扒了身上紧贴着湿漉漉的衣裳，抬眼就望见十七似是有些懵了。
难道是还害怕他？
所以他问了句“穿着衣服洗？”
只是对方似是走神了，视线盯在他身上上下看的仔细，对着水面蹙了眉心，望向他眼睛的时候脱口就说了两个字。
“腹肌。”
连城忍不住笑了，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这个词是从哪听来的，但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十七似乎对他腹部有那么一点执念，又脸皮薄，又总是想尽办法非要看一眼。
还真是执拗的喜人。
当下心痒难耐，凑过去将人圈进了怀里。
十七温热的唇瓣贴着他的下巴，连城垂眸盯着怀里人呆萌的神色眼角就弯了弯，好想把人挤进心窝里。
就着浅淡的薄荷香，绵长一吻，有些忘情。
恍惚中将人外衣给褪了，又把人给吓着了，他只好佯装帮着擦背，以掩盖自己又起了冲动的事实。
但身前曲线结实的少年忽然就开始瘫软下滑，惊的他慌张就环抱住，差一点就又落入水里。
他又脸红了，有那么点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