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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连十七看着他几乎是飞身下马，有些疑惑的出声唤道 “顾子昂？你怎么过来了？”
这个时辰顾子昂应该还在教军场。
“十七。”顾子昂奔过来就扯住他的手腕。
“今日你不能再回府了。”
连十七有些怔愣，不能回府？顾子昂是从将军府过来的？
府里离这也不算太远，他骑马过来鬓角竟是还浸出了汗。
连十七皱眉看向无稽楼的手下 “到底出了什么事？”
手下人颔首回应。
“公子，二皇子妃薨了。”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皇子妃？薨了？死了？
半晌眉头更紧了，皇子妃怎么会忽然就没了？不是才刚成婚三个月。
“皇子妃没了，跟我有何关系我为何不能回府？”
顾子昂沉沉的从鼻腔里呼出口气，没像往常一样跳脱，他攥着连十七的手腕没有松开。
“皇子妃自缢了，你昨日才去过皇子府，曹府现在围在府门口闹腾，非要寻你讨个说法不行，将军已经回府处理，叫我过来带你去教场。”
连十七更疑惑了，他茫然的反应了一会儿，才脱口问道 。
“不是，皇子妃死了跟我有何关系？我是去了皇子府可我又没杀了她！他曹府凭何到将军府去要说法？？”
他是去皇子府了没错，怒气横生冲进去的，提着刀进去的！
还刺伤了二皇子。
可他都没见过皇子妃，甚至自始至终都不知皇子妃长什么模样，怎么皇子妃死了就要寻他要个说法？
二皇子昨日不留人今日这是又搞什么鬼？！
“连城回府了？我要回去看看！”
顾子昂扯着他手腕子不撒手，无稽楼的人也挡在身前不让他走，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唠叨小厮都感觉十分害怕。
“公子…你听顾大人的，府里现在乱着。”
“十七。”顾子昂攥住他两个手腕与他对视“本跟你是无关系…可…可皇子妃手里攥着你的名字。”
“你不能回府，先回教场，曹大人再有怒气，也不敢进军营闹事。”
梧桐死了，皇子妃颓然的在庭院中盯着地上的尸体许久，她身边唯一能与她说说话的人，此时也说不出了。
十六七岁的小丫鬟，面色灰败再无生气。
直到有下人抬走尸体，皇子妃独自发呆了许久，起身抬起眼帘看向枝头溅上血渍的白玉兰，伸手摘下，攥于手心。
如游魂一样回了后院。
她身边再也没有人了，只有这空荡的皇子从未留宿过的卧房，只有萧条的院落，只有孤寂的窗框。
二殿下这一世都不会再多瞧她一眼，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真正的妻。
甚至连个名分都不必背负，她只是霸占着主位，不停惹他生厌罢了。
皇子妃苍白苦涩的笑了一声。
那便算了吧。
池锋已经守了皇子一夜，又半日过去，也从未离开，皇子本就受伤，他想着等皇子醒来换药重新包扎一下。
没成想还闹了丫鬟这一出。
“你不必守着了，无事。”二皇子垂眸沉默半晌，见池锋还是没走，便启唇吩咐。
“加强守卫，后院那些人都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