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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很快的。”
那碰触让皇子汗毛直竖，霎时紧张的出了一层薄汗。
他气的太阳穴血管都有些鼓胀，混账！
混账！
“拿开手！”
“别碰我！”
“不要碰我！”
他慌乱的扒住桌案，想借力从椅子上尽快闪躲出去，桌上除了他日常要看的一些书卷，轻飘飘的根本没有能抓的住的东西。
感受着贴着腰腹的脸，他感觉一阵阵的晕眩，惊慌无措推搡的桌子吱呀移动，桌面上书本受到震动摇晃着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指尖忽然触到了桌角的砚台，怒气上涌使他意识里只剩了冲动，抓紧沉重的砚台照着身前人的就后脑砸了下去。
是沉闷的一声钝响。
后就是怒气仿佛找到了发泄的源头，砰砰连连举起又砸落。
砰！
砰！
砰！
他眼神并不清明，只是又气又恼，只是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接连下去血迹开始喷溅，染脏了他华服一身，溅污了他稚嫩的脸。
放在他身上的手松缓，捆抱着他的手臂垂下。
跪伏在他身上的人没有了动静。
半晌，他才回过神。
手中依然攥着沉重已沾满血污的砚台，胸腔大幅度起伏，他耳边可以听到自己擂鼓一般沉重的心跳。
垂下眼睫，入目是一片血红，粘稠的血液还在顺着侍女的后颈涓涓流下，晕染了大片的宫裙。
他杀人了。
他，他杀人了。
心跳剧烈，心房颤动，眼眶发红。
咚！
砚台脱手落地。
而后他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桌椅边上，那尸体就像一摊泥一样直接软软躺倒在了地上。
他退到墙角，感觉四周光线仿佛变暗了一些。
“母妃…母妃…”
“母妃救我。”
挣扎着起身，却感觉浑身都再也提不起力气，他要出去，他想出去。
真正每日这个时辰过来送补汤的人没有像宫女遇见的那般，撞见她与皇子的鱼水之欢。
“殿下。”
推开房门入目的就是血污一地，宫女的尸体，和目露惊恐脸上满是血污的小皇子。
他惊慌失措，神志不太清楚的带着哭腔，朝着推门进来因为角落视线太暗而看不清长相的人出声。
“母妃…救我。”
“母妃救我…”
皇子寝宫一阵慌乱，岚贵妃踏入寝殿，看见地上依旧还未收拾的尸体和狼藉，还有因为恐惧泪湿满脸的二皇子。
十一岁的少年只是太害怕了。
他杀人了，他杀人了啊。
岚贵妃淡漠的横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柳眉微蹙。
“怎么回事。”
“母妃…她…她想…”
二皇子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口，这个侍女她要爬床，是她不知羞耻。
这种话让他坦白无法言说。
他才十一岁，羞于启齿。
但岚贵妃转瞬已经明白了大概，十六七岁的宫女，心里能有什么心思。
不就是想被收个房，妄想攀个高枝罢了，不论是后宫还是后院，这样的事只是寻常。
“你堂堂一个皇子，能被个贱婢吓住，哭哭啼啼成个什么样子！”
“不就是死了个下人？”
“杀了便杀了！总归只是条贱命罢了！”
“你缩在墙角做什么？站起来！站起来不准在哭了！”
“从今往后本宫不想再看见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