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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哪天又会命悬一线。
这般无法预料，若哪天他真的被斩首，宋闻涛争个武试高低，去一门心思的谋那状元头衔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看不见连十七此时高兴的模样了，却依然从那唯一能看见的嘴角感受到了他真心的欣喜。
宋闻涛半晌才挤出一句。
“你这个面具太丑了，换个好看的。”
太丑了？换个好看的？
连十七这次是真被逗笑了，他微微摇头。
“好看有什么用，不过也是个铁壳子。”
“再说半月后我便要出城去迎疆外进贡的使臣，那都是一群蛮子，还是连城的死对头，我给谁好看。”
“凶点不恰好。”
金怀情立即就插话接口“疆外使节？”
果不其然当个朝臣总会是没完没了的麻烦，还不如被皇帝贬了官职算了。
落个清静。
“可会有什么危险？”
金怀情并没有接触多少中原外的人，他只是个商人，自然想象不出外族人是什么脾性与模样。
连十七倒是回忆了一番，戍边三年征战沙场，见过的蛮人不计其数，他不知不觉就拧了眉心。
整个一个一言难尽。
“真有危险？”
宋闻涛待不住了，他立马就想脱口说他要跟着去，可又记起来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军营里的人了。
在外人看来跟连十七也毫不相干。
他去不了，他还得继续武试。
连十七最清楚这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什么想法都挂在脸上了。
“你好生准备武考，按时日上算，等我回来之时，差不多就该殿选了。”
“若是能看见你考上武状元，我即使戴着面具心里也算是长脸了。”
武试层层选拔，如今也只不过才比过去三层，还剩百多余众。
起码还得再比三场，才能仅余十多人到最后的宫围里受天子亲赏。
他相信宋闻涛，起码他能到最后一场。
他又看向金怀情和神色也有几分担心的宋婉柔，启唇轻笑。
“再说，哪会有什么危险，这是中原境内，又不是到他国去淌浑水。”
转而直接岔开了话题，对着明眸善睐的宋婉柔温温一笑。
虽然被面具遮挡了神色，唇角也翘的烂漫，露出整齐的贝齿，仿佛又晃似看见他脸颊的梨涡。
“宋姐姐，你往后要常来。”
“你看，这偌大一个酒楼，就我哥一个人撑着，我有心想帮他一二，身为朝臣既无空闲，也没有那份生意头脑。”
“那账本看的是真叫人头晕目眩，姐姐这么聪明，肯定手到擒来。”
宋婉柔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完，直接就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说的什么乌七八糟的，金东家开酒楼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可能忙不过来。
再说她一个闺阁小姐，总跑人酒楼里查账，这能像话？
若不是宋闻涛听闻了外头的风言风语，皇子府又大挂白绸，她怎么会想跑到水云轩来麻烦金东家。
“你还不信，你瞧瞧金百万那面色，惨白惨白的一点热乎劲儿都没有，一天到晚给累的，一看就是体虚。”
金怀情…！！！？！
真是他上辈子欠了命的讨债鬼，混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