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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顺从的与几人吃了一些东西,才不疾不徐的启程,坐在马背上,回眸对着立在门口的谭伍里牵起唇角。
谭伍里看见他微红的薄唇笑的莞尔温和,亲近到仿佛从哪见过一样的熟悉。
“谭大哥,先走了。”
几人牵动马绳,趁着晨间人还不算拥挤先后朝着街北行去。
今天没有日光,近期一直灼热的太阳被浓密的云层遮挡住,光线都显得灰暗了些,还刮起了带着土尘的风。
出了余城北面边界,视野豁然开阔,同时风也变得更大了,吹的几人发尾衣摆飘飞,与马鞍拍打发出一阵阵呼啦啦的撞击声响。
曾澈仰头看了看压的很低的云层,略有担心的询问“不会下雨吧。”
云倒不是黑云,只是浓密层叠,谁知道这地方天气是不是跟人一样反常。
那也得尽快去寻那个满坡追着黄羊跑的疆外二王爷。
贺次觉。
他长兄端坐王位,贺次觉作为疆外二把手,可谓臭名昭著,是个扬名在外出了名的放荡形骸,心狠毒辣。
活取人皮,生敲颅顶。
开腔观心,人兽混囚。
这世上只有别人不敢,没有他不敢。
别人不屑做的,不忍做的,他都做了。
传的最骇人听闻的还不是他冷心嗜血,而是他这人荒淫无道,无论是年长于他的族内娘嫂,还是小他一圈的青涩子侄。
只要他想染指,就没有沾不得的。
偏生疆外大王爷对他太过偏纵,即使是看上了王侧妃,大王爷也不多犹豫甩手就赏赐于他。
几人大概快马疾行了两个多时辰,就已经身在旷野,眼前开阔无垠的视觉让被低云压的喘不过气的心情都忽然松缓。
曾澈眺望四周沉默没有说话,这真的是他第一次见到草原。
要说人在圣京里是随风高飞的纸鸢,那身在草原就好似直接断了线。
豁达。
风流依旧,已经绿意盎然的草地被刮的似泛着波澜的流水,一层一层,一浪接一浪。
“这满眼都是看不到头的高低缓坡,上哪去找?”
侍卫也只欣赏了片刻的景色,对着无垠的旷野犯了愁。
连十七其实知道像这种风天,羊群定然是顺风朝着凹坡躲,但这群疆外人此刻究竟是不是在追赶羊群。
恐怕不然。
“顺风寻高坡。”连十七率先提拽缰绳,顺着风向而入,身后是尾随几人,旷野之中马匹一字排开。
齐齐朝着东面缓行着。
直至风未小,但密集的云朵都被吹散了一些,露出些微并不明显的日光,几人还真从最明显的缓坡之下寻到了人影二十余人。
马匹缓缓在高坡上站定,几人依然是一字排开朝着底下望去。
才心情豁达起来的曾澈望见底下景象瞬时就又忍不住升腾起一阵抑制不住的呕意。
抖着眼角看向连十七那张相比起来此时都显得更有踏实感的血红恶鬼面具。
面具的血红只是颜色,而下面的血红却散发着浓重又腥臭难闻的味道。
贺次觉抬起浸满污血的手在旁边人衣服上狠蹭了几下,抬起略有疲倦的阴鸷眸子,直直的望向高坡上一字排开的几匹骏马中央。
饶有兴致盯着那个修罗面具罩面,玄衣卓立腰封紧束,发尾翻飞,腰间斜挎一柄血红长刀的人。
他勾起唇角笑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