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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揍废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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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一个人影,但奇怪的是她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却只能看到一个凌厉的下颌线,她想那人定是生了一副好模样,她想伸手摸一摸,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那双手臂都像断掉一般,抬不起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刃月守在一边矮凳上睡着了。

天光从窗口倾斜进来,安宁的脑中似乎还记得那刻的恐惧和愤恨。她试图挣扎着起身,被子从肩上滑落至胸前,她才发现,自己仅穿了件轻薄的亵衣,肩膀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手肘至手腕也都被缠得紧紧的,她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头,是一样的纱布。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伤,自觉的身上哪哪都疼得要命,她隐约想起梦中母亲埋怨自己的话,不争气的眼泪刷得流下来。

刃月察觉出窸窣的声响,猛然惊醒,望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安宁,赶紧上前安慰道:“阿宁别哭,别哭,你得好好养伤,等你痊愈了,我们一定要让她们好看!”

说完,她上前抱住安宁的肩,一不小心太用力,安宁疼得“嘶”的叫出声来,

她赶紧放开安宁,不知所措抱歉道:“阿宁,对不起,我忘记了!”

安宁微蹙着眉头,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苦笑。

“我睡了几天?”

“你整整睡了三天,可吓死我了!”刃月叹着气回道。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诶!你肚子饿不饿,厨房里温着小米粥,我去把碎银儿给你端来。”

还没等安宁说话,安宁在门后喊道:“碎银儿,碎银儿!姑娘醒了,将灶间的小米粥端过来!”

只听得走廊传来零碎急促的脚步声,碎银儿刚到门口,却被安宁一手挡在外面,碎银儿这才恍然,冲着屏风后面的安宁喊道:“姑娘莫怪,碎银儿听到您醒来的消息都开心得忘了分寸,您身上还疼吗?”

安宁欣慰笑了笑,努力提高声线:“不疼了!”

“那姑娘好生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叫我!”碎银儿踮着脚在门口答道,将手中的呈盘递给刃月,笑了笑就抛开了。

“真不知道你看上了他什么了,竟然收了这么个鲁莽的小子!”刃月撅着嘴嘟囔道。

“有没有可能,我是喜欢他的名字呢?”安宁忍住笑,捂着胸口尽力不让身上的伤口崩开。

刃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骂了一句:“财迷心窍!”

她上前将安宁慢慢扶起来,又在安宁背后多塞了两个枕头,语重心长道:“不过也行,以后那些跑腿的事还是都交给碎银儿吧,我就安心跟着你,免得让人有机可趁。”

“说起来,要是那天我没出门,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刃月端着碗自责道。

“我是如何得救的?”安宁问道。

刃月喂了她一勺粥,慢慢说:“是平康王殿下和小公爷!”

安宁一愣,她一直以为是刃月及时回来救的她。

“我后来赶回来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他们还特意请了宫里的太医过来。安置好你以后,他们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哦,那个小公爷嘱咐我你醒来后就差人去韩国公府报信。”刃月手上喂着安宁进食,倒也不影响嘴巴叽里呱啦个不停。

“她们呢?”安宁问道,刃月知道“她们”指的谁?

这几天,安宁烧得凶险,她一直在床前照顾,还没来急的去找她们。

她想了想安慰道:“阿宁,等你养好身体,咱们一起去找她们,你放心,她们一个都逃不了。”

安宁沉默的点了点头,一个得宠郡主,两个权臣千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自己拖着这样的身体能跟谁抖?

吃完一碗粥,刃月心里的石头才渐渐放下。

“对了,月月,何先生那里”

刃月摇了摇头道:“何先生说一有消息就来告诉你。”

“哦,对了,何先生昨天来看过你,他让我转告你,长生堂的事情已经敲定,他等着你清醒了好定吉日开业。”刃月掖好被角说道。

“跟何先生说,我不想让人知道身份,长生堂的事情让他看着办,没什么事尽量别到我这里来了!”

安宁对刃月交代道,脸上露出一副欣慰的样子。

刃月微微颔首应道。

“月姐姐,月姐姐。”碎银儿趴在门边喊着。

刃月皱着眉头边往外走边念叨:“吵什么吵?”

碎银儿捂着嘴,眼睛朝里望了望,小声说:“月姐姐,门前有个人敲门,说是韩国公家的小公爷,来探病的!”

“什么公爷?不见!”刃月不耐烦一挥手要赶他出门,大夫嘱咐了安宁要安静休息,这才清醒一会儿,就有人登门打扰清净。

“月月,先帮穿件衣服,让他进来吧。”安宁的声音不大,但像是攒足了力气似的。

刃月不满的叫了声“阿宁,大夫说你的身体”

“不妨事!”

刃月不情不愿的折身回去,替她穿好衣服,叫碎银儿将小公爷领了进来。

邓荆野一踏入房内,室内充盈这药草的味道,隔着屏风,他只瞧见安宁半躺在床上轮廓。

“民女身体不适,实不能行礼,望小公爷恕罪!”屏风那头传来安宁疲惫无力的声音。

“我今日特来替表妹道歉,她自小教养于深闺,毫无城府,长时间跟在春云郡主身边也变得鲁莽无状,如今,竟然敢闯民宅,伤平民,我已告知舅舅,令她面壁一月”

“小公爷也知道令表妹是闯民宅,伤平民,依大勍律该如何治罪?”

邓荆野愣了愣,低着头轻声道:“依大勍律,故意伤害,主犯杖一百,流千里。从犯杖八十,刑狱一年。”

“小公爷怕是错了吧!”安宁的声音悠悠传来。

邓荆野抬头,眼睛像是要穿透那屏风般。

“小公爷,您说的是故意伤害的罪名,民女觉得,应该提告的是蓄意谋杀的罪名,你看呢?”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让人背脊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