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讹兽，它也吃过不少。
“哎呀呀，不要这么激动嘛！”
“气大伤身知不知道？”
“说一说，你此刻的感想是什么？”
杀人诛心。
赤裸裸的杀人诛心。
不对，这何止是杀人诛心，简直是丧心病狂。
好歹也活了几万年，老白在十八层地狱中什么没见过，善人，恶人，论起嘴炮，他还真没有怂过。
我，白烈，无敌！
无敌且自信，不服来辨！
“我不跟蝼蚁说话！”
穷奇此刻的声音还稍显镇定，阴沉且轻蔑，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别啊！”
“我白烈好歹也算是坐拥冥界跟虚无界两方势力大管家位置的人，说一说你的感想，我给你宣传一下。”老白掏出了半截胡萝卜，做出了一副采访的模样。
穷奇:“……”
“这样吧，我再写本小说怎么样，名字就叫——那些年穷奇不得不说的悲惨经历。”
老白再次絮絮叨叨地说着，丝毫没有看见穷奇那欲要吃人般的狰狞感。
我尼玛，这是讹兽？
明明就是一个脱口秀节目成精。
“滚……”
穷奇还是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随即快速闭上了眼睛，颇有几分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
“老白，你的话太多了！”这时，一道稍显淡漠的声音于远处响了起来。
“主人！”老白毫不迟疑地转头道。
“咻！”
虚空轻鸣，北玄连同獬的身影从天而降。
随着吞噬了北玄所塞给它的秘密之后，獬豸的气息愈加变得幽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无底洞的黑洞一样。
幽然，深邃！
饕餮重新变换成人形，在紧了紧自己的领结之后这才朗声问道，“怎么办，杀了，还是抹除它的记忆？”
“穷奇，你想死还是想活？”
北玄遥遥点出一指，一指落下，穷奇由兽身转变为人身。
那双竖曈中荧光显现，随即下意识地收缩成只有筷子大小。
“噗通！”
穷奇单膝跪地，沉声开口道，“穷奇见过截日地罚神敬宗庙天君虚无大帝灵威真神天尊！”
“敢问天尊，死如何，活又如何？”
看着跟随在北玄身侧的獬，穷奇心底已然有了一个猜测。
獬，已经沉了北玄的下属。
北玄，很强！
它可以跟饕餮嚣张，但却不敢在北玄面前嚣张，饕餮最多杀了它，将其嚼碎了吞下去。
但落入北玄手中，他会让自己体会到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活，臣服于我，做我的下属！”
“十八层地狱中所产生的恶念任你吞噬，我无法许诺你些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你将屠戮昆仑的天人，天兵如屠狗。”
北玄声音中没有一分一毫的情感夹杂在其中，但在穷奇听来，却是充斥着无穷的诱惑。
屠戮天人如屠狗？
穷奇虽强，但在昆仑的那些天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借助羽衣连同天雷的力量，便能轻易将其诛杀。
一时间，穷奇心底多了些若有若无的倾斜性。
天人:“……所以真的没人为我们发声吗？”
“敢问天尊，死又何故？”
穷奇猛地抬头问道。
北玄轻笑一声，嘴角略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的讥讽之色。
“死，也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