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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低着头单手扶着老汉，单手对任立作揖不停感谢着，
似乎连任立这小小的善意都好久没有拥有过了，脸上透露着惊讶和感激。
壮汉也注意到这一幕，嘴角不屑地抽了抽。
“这位大人。”
倏然队列中跑出来一个人影，他跑到壮汉面前不断点头哈腰。
任立目光顺着看去，发现人影面容竟然有些熟悉。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突然回忆起来了那名自称红狗帮的瘦猴青年。
“我听见有人对您有些不满，暗地里可是满口喷粪，我高三实在看不惯这种小人，特意来告知大人。”
瘦猴一句话讲完，
任立前方一个男人神色立马发生变化，他眼神不可置信，只觉得自己无比倒霉加无语，
看向瘦猴的目光仿佛要把他活剐了一样。
壮汉本来盯着瘦猴目光极为不善，但听完瘦猴的话他面色当即和善了不少。
“哦？”
他咧了咧嘴，扫视了队列最后一部分人影。
“是谁，他说什么了，你讲出来看看。”
壮汉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笑容，他想到会有人不满，但有人跳出来举报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瘦猴顿了一下，还是凑了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中间两人目光朝队列这边瞅了瞅，具体说的什么只有两人能听见。
不过待到瘦猴说完，壮汉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在火光照耀下更是显得极为醒目难看。
任立不知道瘦猴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但他知道，队伍中那名男子估计马上要凉凉了。
壮汉恶狠狠瞪了瘦猴一眼，喊了两个手下联袂向队列走了过来，瘦猴也跟在后面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随着壮汉接近，两名老人顿时害怕地瑟瑟发抖起来。
“他说，你似乎对我有所不满。”
壮汉带着手下缓缓走了过来，在任立身旁停下。
任立眯了眯眼，视线掠过壮汉落在瘦猴身上，
两人目光交汇，瘦猴幸灾乐祸地无声笑着，对他做出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任立神色奇怪，壮汉找到了自己头上，看起来是瘦猴将自己诬陷了进去，这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他与瘦猴也没有什么深的过节，出城那一次是两人唯一相遇的一次，但那远远不至于让瘦猴至自己于死地吧。
“没有。”
任立眼神划过瘦猴，看向壮汉一口否认，说话简单冷漠。
他的性格在鬼的侵蚀下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变得平铺直叙，对待外人不再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解释的欲望。
任立甚至能意识到这个不可逆转的改变，内心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波动。
他也不清楚是好是坏，也许，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任立也不想自我寻找矛盾和麻烦。
“没有？”
壮汉冷哼一声，他从刚才看到任立扶着老人，心里就有些不太爽快，
‘老子欺负完人你好心去帮助，这还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了么？’
他心里想着，眼神盯着任立平静漠然面孔，心里莫名涌起来一股火气。
“暂且，就废你一条胳膊吧。”
壮汉眸中戾气上涌，大手一把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