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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打门声。
门没锁,许亮拎着一瓶冀州大曲和一小袋花生米,晃着身子走了过来。
“我就知道安哥不会忘了咱们连队的暗号,老规矩,不划拳,不玩牌,一把花生米一口酒,酒不喝完不许倒下。”
“行,必须来个一醉方休,哈哈。”
喝了几口之后,安欣揉了揉鼻子,走过去打开了窗子。臭小子,办完事也不知道冲凉。
“安哥,你是不是很纳闷,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原来那个许亮去哪儿啦!”
安欣点了点头。
“在连队我就跟你说过,我爸的官职不低,但我和我爸一直不和,去部队也是为了躲他。具体原因没跟你们说过,是因为我妈,我妈去世后,不到一年我爸就娶了我后妈。”
许亮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辣得直流眼泪。
“其实我后妈对我很好,弟弟妹妹对我也很尊敬,只是我一看见她们,就想起了我妈,我承认我是个懦夫,我没有办法去坦然面对这一切,只能选择逃避。
我回来后没让我爸给我安排工作,只想自由自在轻轻松松地活着,就买了一辆依维柯跑车,没想到生意出人意料的好,租车的人都排队,我就又买了一辆大金杯。呵呵,后来我才发现,我有没有车都行,照样会有人把租车的钱送到我手里,权力,呵呵,特么的权力。”
安欣抿了一口酒,拍了拍许亮的肩膀。“大环境如此,谁能独善其身?一辈子说长很长,说短也短,凑合过下去吧。”
“安哥,别人说这话就算了,你可是出了名的执拗,坚定的理想主义者呀!听魔都的张超说起你的情况,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么会离开刑警队,去当一个片警呢?安哥,你向一切恶势力开战的豪情呢?难道,这个社会已经强横到,能让你也低头了吗?”
许亮又灌了一口酒,眼珠子通红,死死地盯着安欣。很快,他哈哈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在以退为进,就像薛岳将军的天炉战法。从更广大的视野思考问题,寻找不一样的战法,如果你真的妥协了,你不会跑到衡州来招揽一个大混混。对吧!”
“好好好!”许亮起身望着窗外的夜空,喃喃道:“茫茫夜空中,有自己的同类,这让我感觉并不是那么孤独。
我现在有点理解我家老爷子了,放着关系不用,面对调往省城的机会无动于衷,用他的话说,省城聪明人更多,更难守住自己的底线。
老头守了一辈子,没想到,我开个旅游车,就让成了别人向他示好的途径。唉,送礼的人就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呀。”
城市里到处都是霓虹,招揽行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更高远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那是纯粹的黑暗,人类身处其中,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
啪啪啪。敲门声响起。
“哎呀,你们两个的心真大,门都不锁啊。”丰姐在前,李丽在后,走进了房间。
丰姐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尽,皮肤显得更加白皙新嫩。
“你们也睡不着吧,咱们打会儿升级?”李丽晃了晃手里的扑克牌。
许亮揉了揉脸,迅速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好啊,长夜漫漫,正好无心睡眠。”
没点彩头怎么玩得下去呢?
丰姐一说玩钱,许亮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你们俩一个公司老总,一个公司高管,而我们俩,一个开车的,一个小公务员,哪里敢跟你们玩钱。”
扯了一会儿,一致决定输一级罚一杯啤酒。
唉,小作者本来设计的桥段是在身上画画,奈何过不了审,删删改改,烦得头疼,最后决定不画画了,喝酒吧。
丰姐很自然地跳上床,坐在了许亮的对面。一抹黑色一闪而逝,没穿内衣?安欣赶紧移开目光,看着对面的李丽。
李丽两腿并拢,侧着身子,显得端庄又娴静。
牌局开始,丰姐和许亮挤眉弄眼,配合得天衣无缝,一连赢了好几把,几杯啤酒下肚,安欣不得不悄悄松了皮带。
李丽也是涨得难受,挪了一下圈椅,向后微微仰着身子。
安欣眨了眨眼睛,李丽会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快,安欣和李丽用眼神商量出来一套作弊的办法,眼神上瞟,下家用大牌封死。舌尖舔嘴唇,垫小牌。四目对视,尽量上分。
配合越来越默契,许亮他们俩开始输多赢少,啤酒一杯接着一杯,开始频频往卫生间里跑。
“不玩了,不玩了,实在喝不下去了,感觉肚子快炸开了。”丰姐从卫生间里出来,靠在被子上摆手道。
许亮打着饱嗝不说话。
“那怎么行呢?我和安弟的手气刚上来,你们俩就想逃跑!”李丽捂嘴笑道:“安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啊,谁也不允许当逃兵。”安欣点头附和。四个人继续嘻嘻哈哈地打牌。
许亮又喝了一杯,皱着眉走进了卫生间。安欣洗完牌放在床上,肚子里有点发涨,等许亮出来,也想进去放水。
谁知许亮还没出来,丰姐就跳下床等在了门口。也许是实在等不及了,丰姐回头尴尬地看了一眼李丽和安欣,推门冲了进去。
啊!
过了好久,不见她们出来,里面还响起了淋雨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少儿不宜的低吼。
安欣看看窗外的夜色,再看看含羞不语,双手交叠,捏得手指发白的李丽,轻声道:“丽姐,外面景色不错,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
“嗯”
两个人出了房间,不约而同的奔向酒店一楼的卫生间。
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苦笑。
衡州不比京海,过了夜里十点,流渐渐散去,空荡荡的街上,霓虹闪烁,让人生出几分寂寥之感。
安欣扭头看了看李丽裸露在外见的肩膀,脱下外套递了过去。
“谢谢。”李丽没有扭捏推让,伸手接过披在身上。侧着头嗅了嗅衣领:“安弟是个干净心细的人,为什么要趟衡州的浑水呢?”
“喂,你好,我是安欣,请问?”电话响起,是京海的号码。
“安大哥,我是小兰,今天我碰见陈川了,说你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没别的事儿,就是问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安欣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御姐的脸庞,心里顿时暖暖的,刚才寂寥感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