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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吸烟喝酒吃烧烤，少洗脸不刮胡子。
有一次上街，愣是很多人没认出这俩赌鬼是谁。安欣和陈川对视了一眼，都暗暗赞叹对方易容术的高明。
安欣和陈川以收购高档香烟的名义，骑着小踏板就出发了。
怕打草惊蛇，前两天两个人就在下沙村周边的几个村子转悠。遇见有小卖部或者代销店就跑进去攀谈一番。
在中国有很长一段时间，城市里每个高档小区门口都有几家烟酒回收店，属于暴利行业。
针对乡下的超市，有收购高档烟的贩子。他们加一点钱收回去，卖给那些在企事业单位有关系的烟酒店。【烟草系统有强制搭配机制】
因此，没有人怀疑，这两个蓬头垢面的家伙。第二天的时候，两个人还收了十几条华子，回来一卖，怒挣大几十块。啤酒烧烤立马安排。
第三天，两个人跑进了下沙村。
每一个村子，超市都是情报中心。陈川在店里跟老板讨价还价，昨天挣了钱后，这货似乎忘了初衷，一门心思只想贩烟挣钱。
安欣拿了一根冰棍，蹲在门口旁边的青石板上。
“兄弟，你们干啥的。”一个比安欣还邋遢的瘦猴走过来攀谈。
“收购高档烟的，你有吗？价钱咱们好商量。”安欣接过瘦猴递过来的烟，夹在耳朵上。
“我儿子又不是县长，我哪有高档烟，哈哈！”瘦猴走近安欣，轻声道：“村里有个场子，兄弟有没有兴趣过去玩两把？”
安欣眼前一亮，反问道：“场子干净吗，安全吗？别特么的没玩两把，被条子给抓走啦。”
“干不干净，你看看就知道了。至于安全方面，你把心放肚子里，这是白老板的场子，各个路口都有我们的人。”瘦猴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行，你等一下，我兄弟在里面收烟呢。”
等了十几分钟，陈川揣着几条烟走了出来，得意地朝着安欣挥手。
场子在一个独家小院里，两层楼，一进门，就看见院子摆着七八张麻将桌，一楼里有色子、押大小、牌九等玩法。
陈川怕输，一块两块地押大小，安欣则直奔牌九桌。
入座之前，安欣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坐在对门的一个中年妇女哈哈大笑：“小兄弟还挺迷信呐。”
安欣对她打扰自己拜神很不满意，斜着眼说道：“牌九不拜神，输得卖老婆，等我敬了神，杀得你们回家卖老婆。”
“哈哈，年轻仔，等会你如果输得着急上火，老娘免费送你一炮。”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挺了挺胸前下垂的面口袋。
我追一把！来个对子吧，老天爷！
第一张牌是个五点，容易配的好牌，安欣一边用拇指搓牌，一边吹气。身后几个的赌徒，输干净了但舍不得走，站在安欣身后加油助威。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昨晚摸了花，今天手上有阴气，肯定能大杀四方。牌翻开，正是五点，一下子把中年妇女的锅给端了。
哈哈。安欣把钱划拉到自己面前，随手拿起一张一百的，递给后面一个赌徒：“兄弟，麻烦你买箱啤酒，再买包烟，兄弟们抽着喝着。”
“年轻仔的手气真好。”看着面前的钞票被安欣划拉走，中年妇女满脸的不甘心和无奈，恨声道：“不就是阴气重吗，好像老娘没有花似的。”说着，手顺着肚脐眼掏了进去。
左边的一个男子站起来凑了过去：“张姐，来，让我也沾沾手气。”
“滚，回家摸你老婆去。”
“我老婆跟你没法比，太小。”男子嬉笑着，手没插进去，在胸前搓揉了几下：“摸不到花儿，下一把摸个对二饼也行。”
说来也怪，自从她摸了花之后，手气突然强壮起来，杀得安欣三个人毫无招架之力。
安欣一边推饼，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一楼人来人往，二楼却毫无动静。这二楼是干什么的？大赌局，还是保镖打手的休息区？
正在安欣思索的时候，楼上一个人骂骂咧咧带着两个马仔走了下来。定睛一看，认识，这不就是那个喜欢电鱼，喝ad钙奶的小子吗？
“麻的，你们赌场指定有鬼，老子每次都输，每次都输。”一楼巡视的打手看是徐雷，黑着脸没有吭气。
“白老板，徐江的那个王八蛋儿子又欠了一万块。”一个中年男人搓着自己右手的断指处，不满地说道。
白江波阴着脸说道：“我改天给徐江打电话，他不管，老子就替他管。”说完，夹着皮包走下了楼。
楼下，中年妇女的好运用尽了。不停地摸花，摸得脸色潮红，也没有改变她的颓势。
输干输净，摔牌站了起来。“什么特么的牌，真是见了鬼了。”
“哈哈，张姐，你把花摸出血，也赢不了我。你看看我这是什么。”另一侧的男子掏出一个黄色的小锦袋。“这是我爹的坟头土，厉害吧。来给老子松松肩，过会送你几百块翻本。”
中年妇女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牌，一咬牙，扭着腰肢走过去坐在了那个男人的腿上。
哈哈！哈哈！
安欣扭过头去，心里暗骂：哈你妈个锤子，真是个重口味的家伙。想败火，喝浓茶也行呀，何必、、、、、、呕！
“哥，借我二百块钱。”陈川走过来说道。
“借个毛线呀，你懂不懂规矩，赌场借钱输一年。你卖一条华子吧。”安欣朝陈川使了个眼色。
“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陈川佯装发怒，在场子里吆喝道：“翻本没钱了，出手一条华子，刚在村里小卖部收的。”
听见动静，断指男走过来拿起华子看了看，掏出几张钱扔给了陈川。
中午，赌场管饭。安欣和陈川一直战斗到黄昏，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赌场。
看见安欣他们两个出门，瘦猴凑到了断指男身边。“三哥，您看没问题吧。”
“这俩人没问题，可以确定是赌徒。给你钱，以后多拉人，老子不会亏待你的。”断指男搓了搓下巴，扔给瘦猴一百块钱。
“多谢三哥。”瘦猴接过钱，立刻跑向外面的麻将桌。“谁特么的快输干净了，给老子让个座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