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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和老板的关系，就像是藤类植物和大树的关系，肖亮对宋长乐的忠诚毋庸置疑，和古代封建王朝差不了多少。
领导提拔自己的儿子会招人非议，提拔秘书别人却说不出什么来，而且秘书更能贯彻自己的政治意图，是天然的政治同盟。
跟其他秘书相比，自己的年限早就到了，就是不外放，按照惯例，也该调整自己的级别。但市长大人好像忘了这茬，肖亮有意无意地暗示了两次，宋市长没有回应，肖亮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去暗示。
对于肖亮的这点苦恼，同样身为秘书王建国心知肚明。在王建国看来，这就是一个宋长乐的巨大漏洞，但出不出手，该如何出手，决定权并不在王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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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加入wto之后，大量外资涌入。掠夺中国大量资源，剥削广大人民的劳动价值的同时，也在客观上推动了中国各行各业的发展。
城市的建设更是日新月异，几乎所有的城池都面临一个问题，城市规模太小，到了不得不扩张的时候。
老城区拆迁难度大，居民关系盘根错节，动不动就能跟省里甚至中央直接通话，于是，绝大多数政府都会绕开老城区，你不是牛逼吗，那么我不搭理你，用各种名义建设新城区，另起炉灶，把老城区抛在一边。
这一点，京海市也不例外。
新城区光是各类基建，预计投资几百个亿，后续的配套设施更是天文数字。这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谁都想扑上来咬两口。
2002年夏的一天，常委会散会。
焦友量刚回到办公室，就再也绷不住了，在隔音效果极佳的的套间里破口大骂：“宋长乐，你特么的够狠，跟老子强调什么党政分离，所有的大工程全部抓在市政府手里。麻的，欺人太甚！”
发泄了一通，依然余怒难消。抓起电话打给了团委副书记于丽丽“喂，于书记吗，我是焦友量，你来一下我办公室，对，现在。”
于丽丽今年三十多岁，熟透了的年纪，一掐就流水的年纪。平时并不像其他女同志那样，穿职业套装，而是下半身穿紧身低腰牛仔裤，上面穿着一件修身的衬衣，显得妩媚又不失庄重。
在市委大院，于丽丽是很多人幻想的对象，暗夜里瞄准的对象，但是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倒不是怕她的丈夫，她丈夫是市医院的副院长，油水很大，但副院长所掌握的那点权力，在市委大院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大家敬而远之，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容器，是市委书记专用，除了于丽丽的丈夫，谁敢给市委书记戴绿帽子呢？
“于姐，您来了！”看见于丽丽，黄希望不敢怠慢，赶紧起身问好。
“嗯，焦书记让我过来汇报工作，里面有人吗？”于丽丽随意地撩了一下头发，若有若无的香味飘来，黄希望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骂：真是妖女啊！
“于姐，焦书记今天心情不好，您多劝劝。”
于丽丽点了点头，拿出小镜子补了一下妆容，不用黄希望通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焦书记的办公室大体上分为三大间，外面是秘书的办公室，进来套间是办公室和会客区，里面还有一个屋子，装修得与酒店没有什么区别，是书记忙累了，临时休息的地方。当然，浴缸和淋浴都是齐全的。
有个装修工人认为，这是书记在占公家的便宜，在单位洗澡，可以节省自己家的水电费。至于这个装修工人说得对不对，懂行的听众们只是偷笑，并没有发表看法。
于丽丽走进办公室一看，没有人，微微一笑，挎着坤包走进了休息区。
嗷！焦友量狼一样扑了过来，动作粗鲁，眼中闪着怒火，与平时的儒雅截然不同。
外面，不时有人来访，都被黄希望以书记正在处理紧急公务挡了回去。有些人不甘心，在楼道里徘徊，希望有个好运气，和书记能够见上一面，汇报一下工作。
里屋，春色弥漫，像是公牛与母牛，又像是公狼和母狼。与市委大楼庄严肃穆的气氛格格不入，让人迷惑，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人间！
“喂，黄秘，书记在吗？我想跟书记当面汇报一下今天常委会的事情，你看能不能给老哥安排一下？”赵立冬亲自打来了电话。
黄希望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门，心想于丽丽只能暂时缓解一下老板体内的愤怒，想要长治久安，彻底压制宋长乐，还得依靠赵副市长，便说道：“赵市长，书记现在正在忙，要不您过一会儿再过来！”
赵立冬立刻说道：“那我现在直接过去吧，咱俩喝会儿茶，等着焦书记。”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黄希望往里间打了一下电话，响了一声，立刻就挂了。
很快，赵立冬回了过来：“喂，什么事？”电话里传来一声疲惫却满足的声音。
“老板，赵副市长来了，方便进去汇报吗？”
“可以！”
赵立冬起身走了进去，留下肖亮和黄希望在外间聊天。秘书没有自己的好恶，全跟着老板在走。现在赵立冬和焦友量关系密切，肖亮和黄希望两个人便成了亲兄弟。
赵立冬扫了一眼，发现焦友量刚冲完凉，头发还没干。赵立冬猜出是怎么回事，赶紧把视线固定在桌子上。
“立冬市长啊，过来有什么事吗？”
“书记，关于新城区建设，我向跟您汇报一下。”赵立冬说着，看了一眼有蒸汽溢出的门。
焦友量点头示意，但说无妨。
“书记，虽说上级提倡党政分离，市委管人事，政府负责业务，但是，政府的所有工作都必须在市委的监督下进行，我对宋市长这么霸道的作风十分不满。”赵立冬小心地斟酌着言辞。
“是啊，宋市长政治很不成熟，对此我也很头疼，立冬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认为必须、、、、、、”赵立冬正在说话，里间的门开了，沐浴后的于丽丽走了出来。
“赵副市长好！”
“于书记好！”赵立冬愣了一下，也赶忙笑着打招呼。心里却暗说于丽丽不懂事，这类安排女下属在领导房间冲凉，解决女下属洗澡难的事情，赵立冬也干过，但是那些女下属都很懂事，没有正在领导谈话时走出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