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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奕凯所料,王大鹏当晚将三具尸体肢解分尸,放在了家中的冰箱里。第二天他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照常去肉铺工作,晚上回家便一点一点的收拾着残局。
他当时并没有想过如果警察发现了会怎样,脑子里只想怎样将分解的尸体带出家中。当他看到厨房门后放置的礼盒时,便想到了办法,所以从那以后,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擦除客厅的血迹,然后将分解的肢体放到礼盒内,趁着夜色带到了肉铺。
菜市场的后门钥匙,王大鹏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的,所以趁着夜色,加上对菜市场的熟悉,将分解的肢体放到了肉铺的冰柜里。通往活动板房的门,菜市场里面只有肉铺那一扇,里面放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王大鹏因为离的近的缘故,将里面的一间,改造成了一个冰库,用于储备猪肉。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王大鹏都会带一些分解的肢体到冰库。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除了个别邻居问起黄敏,王大鹏用回老家的理由搪塞过去后,就只有一次的警察来询问情况,但也是草草了事。
“奕警官,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见了你,我就特别害怕被发现。”王大鹏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奕凯呛了一口水。
“奕警官,我真的都感觉这件事已经瞒天过海了,甚至我都想好将家里分解的肢体处理完以后的去向了。”王大鹏看着奕凯的眼睛说:“直到你的出现,让我心里产生了不安。”
“为什么选择将残肢藏匿在肉铺?”奕凯没有搭理他的话,继续询问着问题。
按照王大鹏的说法,肉铺除了他没有人进去,更别提查看里面的东西,活动板房的冰室没有几个人知道,何况他那肉铺天天宰猪杀羊的,没有人愿意靠近。之所以藏在肉铺,是因为只要他把门一关,租金继续交着,就没有人会进来。就算有一天被发现了,他早已经隐姓埋名,无从查起了。
“你知道,张杰,王苏苏可是一对新婚夫妇,间接的被你毁掉了四个家庭,包括你,你的母亲。”奕凯不曾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人有任何怜悯之心,但张杰夫妻二人实在是运气不好,碰上了这么一个邻居。
王大鹏两眼无神的看着地面,想到他的老母亲,想到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爱人,一时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双手用力的掐进了自己的皮肤,懊悔不已,但是也为时已晚。
经过黄忠良的建议,法医将搜寻出的残肢进行了拼接,将三位死者的尸身进行了还原。虽然不能百分百的还原,但起码对死者,对家属有个交代。
张杰,王苏苏失踪案最终在集训队接手的第七天成功告破,其最大的功劳,落在了奕凯身上。集训队其他三组也曾质疑过王大鹏的行为,但都像刑侦支队一样,将他抛除在外,而唯独奕凯将王大鹏这条线索追查到底,从而牵出了这件核人听闻的分尸惨案。
集训生活也在案件告破的第二日结束,而在这期间,奕凯的表现也实实在在的印在所有队员心中,就连几个最年长的三级警督,都对奕凯在破案期间所显现的能力竖起来大拇指。陶然,于淼,李涛三人更是对奕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不是奕凯执着的追查下去,或许张杰夫妻二人的失踪,就会变成了悬案。
此刻,再也没有人会说奕凯这不到一年的时间,所破获的大案要案是靠运气,靠背景破获的。更没有人会小看这个“半路出家”的刑警,奕凯真真正正的用实力,能力来说服了任何一个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人确实是很奇怪的物种,为了一点贪念,一点私心,一点自尊等等,可以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用别人的生命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心为根本, 罪从心生,也从心灭。一切善恶,皆从心生。
在集训总结大会上,付清远总结了整个集训出现的问题,每个人的优缺点,以及对待案件的心态。以奕凯为中心表扬,批评了很多人,很多事,并拿出了各省有名的案例,进行了最后的讲解。
大会结束后,陶然,于淼,李涛邀请奕凯一起吃完中午饭再走,奕凯推脱不了,便一起前往饭店。四人刚刚坐下,奕凯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干净利落的说了一句话:胡海歌出事了!
高速路上,奕凯一脸沉重的开着车,匆匆道别了陶然他们,便火速赶回q市。电话是段雯雅打来的,简单的说了胡海歌的事情,便告诉奕凯如果集训结束,务必第一时间回来。
胡海歌之前在向阳路派出所当协警的时候,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从他们口中可以打听到不少明面上打听不到的事情。但就在昨天,胡海歌找他们打听情报的时候,刚好撞见他们和另一伙人在争吵。胡海歌上前制止,在他亮出证件的情况下,多次警告无果后,采用了强硬的手段制止了对方。
但现在胡海歌却被对方诬告警察打人,并拍下了视频,视频很明显被掐头去尾,只有胡海歌在警告无效后采用的强行手段,并没有他亮出证件,多次警告的记录。而对方一口咬定胡海歌暴力执法,与社会青年狼狈为奸,并且对方还有证人,证实胡海歌确实是滥用职权,当社会青年的靠山,打压群众。
市局已经将胡海歌关押,暂停了一切职务,等待检察院的调查取证。项天革也通过侧面打探了一下,对方虽然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父母都是非官既富,项天革因为职务的原因,不太方便出面。
虽然段雯雅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考虑到奕凯的要强,还是决定通知他,让他回来自己决定怎么解决,处理这件事情。段雯雅知道,虽然胡海歌跟他认识并不久,但在奕凯心里,胡海歌同样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弟弟。他为人仗义,重兄弟感情的性格,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看着副驾驶座位上崭新的缀钉三枚四角星花的一级警司衔,奕凯心里不禁感慨万分。这个警衔是多少人需要奋斗多少年才能走到的级别,是多少人需要多高的学历才能得到的级别。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奕凯脚踏实地的用行动证明了自己,那些流言蜚语也不攻而破。
在集训大会结束的时候,付清远特意和他进行了一次单独的谈话,谈话的内容到现在为止也让他难以捉摸。似乎是有意拉拢,也似乎是有些暗示,但付清的一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我相信在不久的时日,你一定会委以重任!
思绪返回到了眼前,安翔宇被捕,胡海歌被诬陷,自从他离开q市,好像所有的事都一股脑的冒了出来。不过,胡海歌的事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或许以前奕凯需要费些功夫,现在的他,解决这样的事,虽说不能很痛快,但也不至于麻烦。
“项队,不知道安翔宇的事,现在到了什么程度?”奕凯看了看时间,还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q市,拨通了项天革的电话。
项天革知道奕凯肯定会在集训结束向他询问安翔宇的事,所以在这段时间,项天革一直都很关注这件事。因为案件的告破,有些事也不需要过于保密,根据项天革的了解,安翔宇因为积极配合,主动交代,禁毒大队因为安翔宇的供述抓获了上下两级的毒贩。
但安翔宇作为伍连德的司机,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参与贩毒涉毒,知情不报,情节也是严重,根据刘彦东的描述,估计最少也得三五年,如果在服刑期间表现好的话,可以逐渐减刑。
“真是个蠢货!”奕凯挂了电话,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安翔宇跟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订婚宴他没有来,就应该想到他肯定有难言之隐,要不然作为发小,他没有任何理由不来参加订婚宴。
安翔宇这个人,奕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贪财好色,但好色有品,贪财有道。以他的一身功夫,绝对是去应聘的保镖兼司机,夜店是他最爱去的地方,保镖的工资又高。一定是后来他才发现了伍连德的秘密,或许那个时候,他再想撤出来就难了。
胡海歌这件事,绝对不能以警察的身份去处理,像项天革说的,对方的父母非官既富。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大富,但处理起来也需要谨慎,既然这样,看来只能按照老办法来行事了。
一路上,奕凯的的思绪万千,这段时间,自己不知不觉也成长了许多,心理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强,不远处,便是q市收费站了。刚停下车缴费,就看到段雯雅和董彤彤站在收费站外,看得出来,她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哥,你一定要救救海歌,他那脾气你知道的…”奕凯刚下车走到她们身边,董彤彤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我让她在家里等你,可她非要来这里等。”段雯雅挽着奕凯的胳膊,眼睛里充满了思念。
“傻丫头,不用担心,海歌的事是小事,没事的。”奕凯轻轻的拍了拍董彤彤的脑袋,看了一眼多日未见的未婚妻,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思念之情。
“走吧,你们先回家,我去一趟队里。”奕凯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胡海歌的事。
走进刑警队的大门,进出的同事见到奕凯,都兴高采烈的拉着他叙旧,一个劲的夸他,什么在省厅破获大案,什么恭喜提升一级之类的。奕凯虽然心里着急,但表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毕竟以后都是要一起工作的同事。
好不容易从大门走到三楼,奕凯扶着三楼的扶手,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同事今天实在是太热情,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刚抬起头,就见一个黑影朝他一脚踹了过来,奕凯赶紧一个侧闪回身就是一脚。
“停!停!”项天革捂着肚子后退了一步,“你小子身手见长啊,我跟你闹着玩,你下狠手啊你!”
“项队,我这纯属条件反射,万一哪个坏人袭击我…”奕凯连忙摆手,但脸上却是一副得逞的样子。
“一肚子坏水,刑警队哪来的坏人!你丫的不当坏人真可惜了!走吧,办公室聊。”项天革拍了拍身前的脚印,甩手走向了办公室。
“呐,这就是那几个人的资料,都在这了,你自己先研究研究。”项天革拿给奕凯一个档案袋,便坐在电脑前忙其他的工作了。
档案袋里是诬陷胡海歌的三个年轻人的资料,不得不说,项天革办事就是靠谱,人际关系,家庭人员资料,都准备的很齐全。这让奕凯心里一暖,很明显,项天革非常清楚胡海歌对他的重要性,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内,做到了极致。
侯武,男,二十三岁,无业,父亲是药监局副主任,母亲是财政局副科长。
蔡雯雯,女,二十二岁,无业,父亲是土地局副局长,母亲是街道办事处主任。
韩商言,男,二十三岁,无业,其父母经营的耀辉物流公司,在q市物流界也是属于大拿级别。
奕凯看着这三个人的资料,又看了看他们的人际关系,思考了片刻,把刚打开抽了一根的软中华扔给了项天革,说了一句谢谢,便要转身离开。
“给我站那!”项天革被这一盒烟扔的有点懵,但他知道的是,奕凯绝对有了办法,而且是歪路子。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去给胡海歌洗冤啊。”奕凯回头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项天革,一脸无辜的说。
“你小子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没好事,说!”项天革面色铁青的说着,手却不自觉的将桌上的烟装进了兜里。
“我准备从韩商言下手。”奕凯当然看到了项天革的小动作,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