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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森再次醒来，是熟悉的仁寿宫，眼前是熟悉的那张拔步床，鼻子里除了熟悉的馨香外，还有浓烈的草药味。
浑身的刺痛与酸痛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温热和冰凉交织的古怪麻痒感。
到现在他都有点懵逼，自己就那么无缘无故地被狠狠折磨了一顿。
女人都是不讲理的吗？皇帝都是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心中对李承岳的失望又上升了一层。
“李森，你也不要有怨言，皇上也是心里苦啊。
他登基三年多，名义上大唐是他在当家，但是很多政令甚至都出不了直隶地区，难得做出点成绩，就被文官如此反对，难免精神崩溃。”
李森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拔步床外的武曌已经通过他不同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醒了。
“小人，没有怨言，我们当奴才的这就是命了，就是有点意外而已。”
“不用意外，乾清宫每月都要死上十多个小太监，你没有被他直接打死应该庆幸了。”
“是啊，我该庆幸了。”
李森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唐国皇宫有两处龙潭虎穴，第一就是李森为武曌按摩之前的坤宁宫，每月死人不下二十；第二就是皇帝的乾清宫，每月都会死个十来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那些太监是发现李承岳女儿身才被杀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李承岳发泄怒火而杀人。
人命，在皇宫里真的不值钱啊。
“放心吧，本宫会将你调进仁寿宫作为本宫的随侍太监。”
武曌拔开纱帐走了进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无碍，就当是被宗师按摩了一遍，松松筋骨也很好。”
李森笑着开了个玩笑，就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两条胳膊一点也用不上力，根本无法支撑他坐起来。
武曌坐到李森身边，玉手轻轻放在他头上，俯身温声安慰道：
“别用力，本宫给你上了，软玉凝胶是养护肌肉的上品药物，明天你就能完全恢复了。”
李森看到武曌眼神也是非常疲惫，还有落寞也是很意外。
只怕他昏迷之后，皇帝和太后之间又有一场交锋了吧？
武曌不解释，李森自然不会不识趣地去问。
入夜后，李森拒绝武曌让他在仁寿宫过夜的提议，让宫女春兰、夏竹将他抬回了住处。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为好，省得不小心让人找到借口，把他给嘎了！
果然一夜过后他的身体就完全恢复，还浑身轻松了不少，真的就像好好做了一次按摩。
‘要不是被分筋错骨手实在太疼了，偶尔来上一次似乎也不错。’
李森从窗台内外，连续跳进跳出几次，心中有几分意外的欣喜。
这个窗台三尺高，也就是1米，之前他已经可以不用任何借力立定跳上去了；而一夜过后，他可以直接立定跳过窗台，无需停留，直接跳到屋外。
身体的柔韧性被一番分筋错骨之后，竟然意外提升了一些。
他在屋内又练习着各种柔术动作，一些昨天还做不到的动作，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了。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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