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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柔看着迷糊中的李乘风一眼，咬着牙半扛着越来越沉的李乘风往东面走去。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雨后的山上很滑，李乘风因为迷糊走得更是跌跌撞撞。
他们不知道花了多久，终于走出了竹林，隔着水泥路，夏婉柔看到派出所蓝白相间的标志性建筑。
她禁不住闪着泪花呼唤着：
“李乘风，我们到了，我们到派出所了。”
李乘风吃力地抬了抬头，意识不清的笑了。
在两人就要穿过宽阔的水泥路，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
“哒哒哒……”
一辆摩托飞也似地向两人冲了过来，骑手背后的人手里甩着的细链在阳光下有些晃眼。
“啊！”
夏婉柔面对危险呆若木鸡，好像所有的力气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惊恐地尖叫。
这声尖叫又好像唤醒了李乘风。
李乘风用最后的力气将夏婉柔撞向派出所的方向，他自己踉跄着躲避着摩托后座甩过来的细链。
“噗”一声。
细链末端从李乘风耳边掠过，血光乍现，在充满阳光的空气里形成一道血色彩虹。
李乘风哼都没哼一声，怒睁着双眼，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两鬓斑白的李开疆坐在病床边，审视着他。
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院长爷爷。”
李开疆却一反常态调侃道：
“你小子可以啊，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大姑娘差点把命都搭上。
你是看中了人家的美色，还是怎滴？
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还有这本事？
从佘山背后，背着人家跑到前山。
要不是透支过度，你是不是还准备把人家直接背进派出所？”
闻言，李乘风想到了那个叫夏婉柔的女孩，嘴角扬了起来。
“呦呵？”
李开疆“发飙”了，
“说你小子胖，你还真喘上了。
怎么着，真看上人家了？”
李乘风笑着点了点头。
“胡闹！”
李开疆是真火了。
“你小子知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家的孩子？
你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再说了，你才多大？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你们的使命？”
李乘风脸上的笑容刹那不见，转而脸色变得很是苍白，眼睛也变得红红的，最后无奈闭上眼点了点头。
李开疆严肃地重申道：
“李乘风，你应该牢记你的使命。
李乘风你更要清楚一点，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
你就不应该有自己的自我意识。
你需要的只是服从命令，坚决执行，哪怕牺牲掉自己的生命。
听清楚没有？”
两行眼泪悄悄从闭着眼的李乘风眼角滑落。
李开疆更是严厉地训诫道：
“收起你的眼泪，眼泪并不能帮你改变什么。
眼泪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没用也是最没意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