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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一愣，答道：“毕竟长得还行。”
虞靳冷着一张脸，凑近她：“那弟子呢？”
唐诗：“你什么？”
虞靳：“弟子的容貌在师傅心中排第几？”
唐诗心里笑开了，面前却装作一副沉思的模样，在虞靳紧张得注视下说道：“第二。”
师傅心中还有第一？！
虞靳眸中冷光一闪而过，然而唐诗的下一句话让他哭笑不得。
“第一是为师。”
虞靳愣了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他这师傅啊，平日里冷冰冰的，有时候却偏偏可爱得紧。
“师傅在弟子心中是唯一。”
第一与唯一。
一字之差，意义却大不相同。
唐诗眨眨眼，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醉意。
虞靳见她没反应，试探地靠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缩短。
“师傅，弟子心中只有你。”
“……你是我的弟子，心中没我怎么行。”唐诗干笑两声，身体却不由得往一边挪动。
“师傅明知弟子不是这个意思。”虞靳看见了她的动作，知晓她刻意歪曲他的话。
“虞靳……”
“我喜欢师傅。”
这回弟子的自称都不要了。
不等唐诗反应，他又说道：“是师傅将我收入门下，是师傅教导我修炼，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是师傅为我出头……”
他一件一件的数着唐诗做过的事。
唐诗面色淡然：“为师作为你的师傅，这些都是该做的，”
虞靳心中充满了沮丧，浓密的睫毛上下颤动几下，一抬眼却又看到了她眸中的丝丝慌乱。
瞬间了然。
原来，师傅不是如明面上如此平静。
他一扫沮丧失落的情绪，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如若师傅对他动手，那他日后再想办法，如若师傅不推开他……
那就最好了。
长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唐诗一把捞入怀中，手掌按在她的后脑，迫使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大胆！”唐诗下意识地呵斥道。
“我是大胆，不然也不会喜欢师傅。”
“你！还不快快松开我！”
“师傅如若真的想离开，便动手好了，我绝不会主动松开的。”他闭着眼睛，意志坚决，然而睫毛的微微颤动昭示了他内心的慌张无措。
沉默。
宁静。
虞靳半天没感受到疼痛，缓缓睁开双目，刚睁开便听到了怀里传来声音。
“真是……拿你没办法。”
虞靳将这句带着无奈的话拆开，一字一字的念着，然后又将它们重合在了一起。
然后瞪大眼睛。
“师，师傅，你，你你，是不是……”
墨蓝色眸子里瞬间充满了惊喜，他激动得变成了一个结巴。
“蠢货。”
“师傅！”虞靳大喊一声，将人抱得更紧了。
“别犯蠢。”她的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想把他推远点，然而这就像个铜墙铁壁，完全推不动。
最后两人拉拉扯扯的把这坛醉红颜喝完了。
第二日，唐诗醒来时觉得头有些发晕，暗暗感慨这醉红颜的后劲真足。
翻个身，撞进一双墨蓝色的眸子里。
她眨了眨眼睛，黑色的眸子里还有迷迷糊糊的雾气。
虞靳咧开嘴角笑了：“师傅。”
“你为何在此？”
“我来伺候师傅洗漱。”
“为师可以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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