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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墟镜塔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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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时光总是惬意,微风轻拂过山岗,几个小的吃够了,也玩够了,坐在月荟的身旁,缠着他讲故事。

月荟揉了揉靠在他腿上的月泽的脑袋,望着漫天璀璨的星缓缓开口道:“天地初开,世界从混沌中苏醒。

世间强者自诩为神族,他们妄图建立属于自己的部落,奴隶别族。弱者虽弱,但自身有其脊梁,有其信仰,团结起来的他们,亦是神族不敢小觑的一股势力。

那千万年间,是这个世界最混乱的时间,有生灵倒下就有生灵站起来,他们或自诩神族,或推翻神族。

我们的祖先,也曾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但为了种族的延续,他们选择偏安一隅,修习咒术。巨大的阵法,笼罩住整个月河。

直到三千年前,一场浩劫突然降临,一夕之间,整个神族消失不见,除了满地残骸,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太叔公,也不知道吗?”月泽问道。

月荟笑着摇摇头,道:“我于时间而言,不过是只朝生暮死的蜉蝣罢了,能在时间的长河中窥见一隅便已是不错。”

“那神族呢?真的没有存在的吗?”月廖问道。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遗留的火种,总会重新燃起来。”

“好深奥,不懂。”月廖摇摇头。

“天道对世间万物都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倚。那些在劫难中消失的神族,也并未全部消失,遗留下来的族人,在千百年间,或建立新的族群,或融入了各族之中。”

“太叔公,禁地里关着的也是神族吗?”

听到这话,和月如风们闲聊的宣凌允也不禁偏过头来,认真听了。

月荟低着头望着月泽,轻轻地问道:“阿泽,从哪里听来的?”

“以前我去找阿爹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族中叔叔伯伯们闲聊时说过。”

“那里确实关着一个神族,一个自以为是、妄图以一己之力颠覆世界规则的神族。”

“那他是好是坏?如果他是坏神,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呢?如果是好神,为什么会被关?”

月荟揉揉他的头,望着远方,目光悠长。半晌后,才缓缓说道:“世间错综复杂,怎一个好坏能分。若一切以杀论之,这世间又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生灵惨死。”

“那他是不是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才会被关这么久。”

月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阿泽,若有一日,你为了保护你在乎的人,你会将他关着保护起来,还是让他如流星般璀璨一时。”

听到这话,月泽心下一惊,连忙掩下眼中情绪,用迷茫的眼神,盯着月荟摇摇头,道:“不知道。”

月荟只是笑着继续说道:“善与恶、对与错。这世间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就像黑夜与白天总需要黎明和黄昏来过渡。但归根结底都离不开一个“利”字,古人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之一字,决定了他们的立场,立场决定了他们对善恶对错的判断。”

“利,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争来抢去。”

“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哦。”月泽懵懵懂懂的点头,但心中念头越发清晰。

月上树梢,晚宴也接近了尾声。

翌日一早,月泽就被月如风喊醒。此时正一脸不爽的坐在客厅。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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