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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形容我自己度过的这五年呢?
首先我离开了原先的房间,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之中醒来,这里站着的三只「生肖」分别是「虎」、「兔」、「蛇」。
他们的游戏对我来说简直如同丢手绢一般简单,唯一有些难度的「虎」类厮杀游戏,我也没有可以厮杀的对手。
所以我轮空,直接算作「厮杀存活」。
接下来我只需要破解一个「兔」类的逃生密码锁,再回答几个「蛇」提出的中国古代知识,便可以从房间中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这种游戏只要通关一次我就可以一直通关,所以「面试房间」再也困不住我了。
我降临在「终焉之地」一栋孤单的建筑物前,睁眼的瞬间,面前走过一个长发及腰、一身黑衣的女生。
她看了我一眼,我也象征性地看了她一眼,但我们二人谁都没有讲话,她便匆匆离去了。
我又进入了长期孤独的状态,我再也没有见过白羊、绵羊、张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但这一次孤独的情况和以往不太一样。
这一次的孤独有「尽头」。
我只需强化自身的同时不断地等待,一直等到白羊出现的那一天,我的孤独就结束了。
所以yna是真的。
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三个字母纹在食指的第三指节侧面吗?
是因为我随时都可以用大拇指摸到它。
有些话只要自己不断地跟自己说,很快就会变成真的。
我几乎每一天都在回想着白羊留下的三个难题。
第一,让人绝望。第二,阻止所有人收集「道」。第三,招募信得过的强者。
明明是三个难题,白羊却硬要说成一个难题,他是不是有点高看我了?
无论怎么想,这三件事都要和人打交道才能实现,可是跟人打交道偏偏是我最不擅长的事。
难道这是一个「考验」吗?
面对这三个难题,我思来想去只能选择逐一攻破,可是就算把三个难题单独拆开,也会发现每一样都很难实现,并且自相矛盾。
若是让人陷入绝望的状态,则他们会有更高的概率获得「回响」,换句话说他们将会成为各种程度不一的强者,他们保存记忆、并且觉醒超然能力,此时无论是谁,都会想要借此机会收集更多的「道」,搏一搏那微乎其微的逃脱机会。
此时我若是再阻止他们收集「道」,那我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普通的「参与者」了,我将与「回响者」为敌。
虽然我拥有「夺心魄」,关键时刻能够自保,可我只能「夺心」,并不能「夺魄」,若是真的厮杀起来,我随时都会死。
如果「蛮力」和「夺心魄」都是「回响」的种类之一,那理论上这地方的人可以得到身体和大脑的全方位强化,说不准更有超自然方向的强化,我孤身一人仅凭「夺心魄」根本不是对手。
综上所述,一旦我盲目的去让人陷入绝望、或是阻止他们收集「道」,我会分分钟陷入危险的境地。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整个「终焉之地」臭名昭著的存在,人人喊打只是小事,重要的是我会完不成第三个难题「召集强者」。
所以这三个问题到底要怎么才能解决?
我走进身后的建筑中,找到废弃的纸笔,将这三个难题全部写了下来。
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好在我有许多「武器」,只要挑选好了合适的「武器」,再难的问题我也能够搏上一搏,现在需要做的是理清思路,不能心急。
这便是「吉德林法则」——把遇到的难题清清楚楚地列出来,便已经解决了一半。
我认为白羊是和我差不多的人,我从他的各种对话之中不断地揣摩他的心理动线,说明他也在「说谎者」游戏中,通过我的讲述揣摩过我的性格。
所以这个难题有可能是他为我量身定制的。
也就是说白羊知道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依然留给了我这三个难题。第一个可能是他想锻炼我和人打交道的能力,第二个可能便是他认为这件事不需要和人打交道也依然可以完成。
我和张强的身份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他宁可冒着各种危险也要怂恿我们二人走上这两条路,说明我们若是没有做到自己应该做到的事,肯定会对他有影响。
虽然我不是个自大的人,但也知道张强并不如我强大,所以白羊在说话时,有意无意地将他引向了「生肖之路」,包括但不限于他单独跟张强说的那句「成为生肖的人会永远获得蛮力」,这是一套完整而连续的心理暗示,再加上我恰到好处的旁敲侧击,几乎是我和他一起将张强逼上了这条路。
白羊给出的两条路中,「生肖」比「参与者」更简单,所以我相信白羊是有意为之。
他在揣测了我的性格、评估了我的能力之后,将我引向了这条「参与者」之路,并且为我量身定做了难题。
可这真的很难。
十天里我破天荒地参与了许多次游戏,并且近距离和各种「参与者」接触,我承认有的人看起来并不坏,但人心隔肚皮,我确实无法把他们当做可以信任的人。
每当游戏结束时,「裁判」拿出各种「道」来分给众人,我都会在此时幻想一些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
比如……我要用「夺心魄」控制住所有人,然后抢下「道」来逃跑吗?
这样他们会跟我做出一样的动作,从而向反方向跑去,也就是说这个计划是可行的,他们没有办法追上我,但我却要面临巨大的风险。
抢夺一次两次或许我是安全的,可长此以往呢?
我没有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做不到的目标就换一个。
若我不抢夺,直接选择「摧毁」又如何?
反正我本来也不需要这些「道」,我只是在等人。
将「道」拿在手中既要担心有其他人来抢夺,还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接下来我算是有了第一个头绪,想要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阻挠参与者,第一,我要想办法摧毁这些「道」,第二,我不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