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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鬼忙？你的意思是？”
林清雅念叨几遍，顿时明白了郑三的意思，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总有魂魄心有执念，凡尘未了。这很正常，就像活人也总是在后悔。”
“原来还有专门和鬼打交道的人啊。”
郑三笑而不语，两人从北口进入鬼街，说话间已经到了中心地带。
鬼街的地形很特别，两头窄中间宽的布局。四周高楼林立，街道内却是平房小院，像是被时代遗弃的存在。
走在路上，鼻尖充斥着黄纸香烛特有的味道。不少店门前放着收音机，循环播放着戏曲。
“越来越渗人了。”林清雅道。
郑三笑着：“你在这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就我自己？”
“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
郑三指向旁边的店铺，门前立着两尊纸人，敞开着两扇熏黑色大门。向内望去，屋内昏暗点着几盏绿油油的灯。
站在门前，隐隐感觉到屋内渗出的阴冷。仔细看去，屋内似乎坐了个老太，隔着距离加之光线的干扰，很难看清面貌。
不过，见两人在门前徘徊，她竟主动迎了出来。
“两位，可是有什么需要？”
她的声音极其嘶哑，干瘪的像是嗓子里塞了块烂骨头。
离得近，看清了她的面容，林清雅被吓的险些瘫在地上。
身形不高，佝偻着腰后背挺着个罗锅。花白的头发不算长，杂乱的垂在嘴角边。
半张脸严重烧伤过，皮肉扭曲着卷缩在一起。仅剩的独眼中，瞳孔内充斥着乳白色的遮挡物，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能看见。
“老奶，有礼了。”郑三恭敬拱手作揖。
“想采买些家伙儿，您这里可有？”
店主笑了，尽管她很努力笑的慈祥些，看起来也仍是狰狞恐惧。
“跟我进来吧，我这东西挺全的。”
说着，她转身进了屋子。郑三示意林清雅，她却迟迟没有动作，郑三也不再理会，快步跟着进了店里。
“光是站在街上都毛骨悚然了，还想让我进去？”
林清雅默默在心里发着牢骚。
不多时，郑三走了出来，腰间的灰布包鼓囊了不少。许是担心吓到她，店主没有出来，甚至没有出现在门前。
“买好了就快点走吧，这地方瘆得慌。”
郑三笑道：“别急，还有件事要办。”
“你事咋就这么多！”
“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林清雅是真的急了，尤其是想起郑三说的，有些店做鬼魂的生意。到了晚上，不就是名副其实的“鬼街”吗？
“还记得三个条件吧，那边有间出售的店铺，我就要它了。”
顺着郑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斜顶横梁，灰墙灰瓦绿剪边。朱红色的大门，比起店铺更像是寺庙。
“现在要我去谈？”林清雅道。
“当然，掐算好的东西，过了时辰就没了。”
林清雅没有动作，怔怔的盯着郑三，很认真的说道：
“里面没有吓人的东西吧？”
郑三拍着她的肩膀，推搡着她走过去。口中信誓旦旦保证道：
“放心，绝对没有。出家人不打诳语。”
林清雅拗不过，只好进了铺子。这时，郑三才小声嘟囔道：
“我又不是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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