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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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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十。
海市公安局接到群众举报,在市郊区一河涌内发现一具女尸,以李牧为首的公安干警迅速来到案发现场进行调查取证。
刚调到政法栏目的安燃也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她刚从国外回来,这是她入职电视台后第一次出外景。
本来这种大案子是轮不到安燃这么一个新人的,但是大过年的,台里的老油条都觉得晦气,在相互踢皮球,最后这差事便落在了她这个新人的头上。
接到上级领导指派的工作,安燃二话不说扛起器材包就往外跑,她向来不是个矫情的。她上了车,发现跟她一起的还有摄像老师刘韬。
“刘老师,今个辛苦您了,还得麻烦您跟我跑这么一趟。”
“安记者,瞧你说的什么话,都是工作,哪有麻烦不麻烦的,倒是你刚来就给分到这么一个苦差事。”
安燃闻言笑了笑:“我是个新人,就当是历练好啦,刘老师,您就叫我小安吧。”
一旁的刘韬闻言,拍了拍安燃的肩膀,夸赞道:“小安,你心态真好,加油,好好干!”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几名干警已经从水渠里把尸体捞了上来,现场已经封锁起来,他们进不去了。
她跟刘韬在外头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看见办案的警察从里面出来,估计是已经做完现场取证了。
封锁线外站了一名警官,他刚点着了一根烟放到嘴里,看样子他是刚刚下完水,虽然身上已经披了件外套,但是他的身体依然还在发抖。
安燃立刻上前说明来意,还出示了台里的工作证。
“这位警官,您好,我是电视台政法专栏的特派记者安燃,方便打扰您几分钟,跟您了解一下情况吗?”
那位警官没有搭理她,反倒在一旁教训起自己的徒弟来。
只见他拧起年轻警官的耳朵,然后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让你下水你不下,瞧你那怂样!”
年轻警官仿佛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他是大气都不敢出,疼得是直求饶:“疼,疼,师傅您轻点,饶命啊,师傅!”
她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过了好半晌,那位警官才回过头来朝她开口问道:“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安燃颇具耐心的重新介绍了自己,并且说明了来意:“我是电视台政法专栏的记者安燃,想跟您了解一下情况,您方便吗?”
闻言,他连忙扔掉手里的烟头,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开始自我介绍:“市刑侦队队长李牧。”
“李警官,这起案件是海市近几年来性质最为恶劣的,我市总台的政法专栏想做一个跟踪报道,不知道您是否方便接受我们专访呢?”
李牧抬眸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女记者,有点严肃的开口:“目前案情尚未明了,我们警方不方便透露太多。”
安燃也了解警方的办事规矩,便不再强求,只是拜托李牧帮忙做个备采。
李牧也很是爽快,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摄像师刘韬已经架好了机位,一切准备就绪。
“我现在在河涌女尸案的案发现场,在现场我们了解到,海市刑侦队已经完成取证,现在我们把镜头给到刑侦队的队长李牧。”
安燃用眼神示意,确定李牧已经准备好了,才把镜头转向他。
李牧一点儿也不怯场,备采一条过:“我是李牧,目前案情未明,请各位市民不必恐慌,具体请留意我市公安局官网的警情通报。”
“这起案件,我台政法栏目将持续为您跟进,以上是总台记者安燃的报道。”
这次的备采很顺利,安燃再次向李牧表达了感谢。
“安记者,你客气了,如果你那边有什么线索,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警方。”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纸笔,给安燃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见电视台的人走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纪宁,这时候才探出头来:“我看这位美女记者就是个菜鸟,瞧着不是个按规矩办事的。师傅,您就不应该答应她,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您这不是上赶着给人排挤吗?”
李牧恶狠狠地踹了身旁的纪宁一脚,没好气道:“人家是菜鸟,那你是什么?我看你就是个愣头青。”
“啧啧啧,您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呗,还留了联系方式”
李牧回头剜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还在那嘀咕什么呢?跟个婆娘似的,还不快跟上。”
二人赶回电视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台里的人都回去了。
为表歉意,安燃本来还想请摄像刘韬吃饭的。但是他说家里都煮好了,就等他回去,给婉拒了。还说大过年的,让安燃也赶紧回去。
她的父母早两年移民英国了,这春节于她而言,其实跟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她的男朋友季礼今晚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了,所以她回去也是一个人,倒不如在台里加班整理稿子呢。
本来季礼有邀请她一起去的,但是她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说实话,她不太喜欢季礼的朋友圈,始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伯明翰会所,海市色情业的温床。
一个豪华包厢内,肉体横陈,烟雾缭绕。
只见派对主人的身旁簇拥着五六个衣着清凉,打扮性感的年轻女子,他们时不时在嬉戏、玩闹。
另一头则坐着一个形单影只的男人,他看起来禁欲疏离,与包厢内的一切格格不入。包厢内的女人还时不时给他抛个媚眼,他都置若罔闻。
沈流舒猛吸了一口烟,把头凑到女人的面前,喷了她一脸,呛得那个女人直咳嗽。
“我说老季,你们家那位女记者也太不给面了,这都第几次了,每次都说有事来不了,怕不是看不起我沈流舒吧!”
季礼拿起桌上那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冷声道:“你想多了,安燃的确有事来不了,她的圈子单纯,这种场合的确不适合她。”
闻言,沈流舒翻了一个白眼,暗暗嘲讽道:“ok,她单纯,她高贵,行了吧!”
见状,季礼也没在意,他开口询问道:“孙明浩那小子,有消息了吗?”
“那小子,指不定在哪个旮旯角吸嗨了,你知道他的,三天五头跑一趟金三角,跟陈妍珍那个疯女人一个样,半天不整那玩意儿就不得劲。”
他们几个都是一所高中的,自小就玩在一起,交情深得很,后来他们在工作上还会互相帮衬着。
只是自从季礼回国后,孙明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消息。
季礼微微蹙了蹙眉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发怒道:“孙明浩还碰那玩意呢?我不是警告过他了吗?这里不比国外,让他收敛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