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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先是愣了愣，待看清他的脸时，忽然害羞起来：“你好。”
秦至没什么表情的伸手，把东西递给她。
那姑娘的视线停留在他手里的东西上，场面静默一秒，她的脸忽然红了，迅速地接了过来，磕磕巴巴地说：“谢谢。”
门在眼前被关上。
任务完成，贺思言浑身轻松，转身往楼下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快，她衣领又被拽住。
秦至站的比她高，耷拉着眼皮子瞅她，声音也凉到结冰：“贺思言，那姑娘看着跟你差不多大。”
“啊是吗，”贺思言一脑门子雾水，但还是好脾气地解释，“这里都是江大的学生，都差不多年纪。”
“贺思言，”秦至眼神未动，“敢让哥哥发现你跟男生开房”
“秦至哥！！”刚才那被压下去的羞臊又被勾了起来，贺思言啪一下打掉他的手，“你不是赶时间吗，快走吧！”
这一点就着的模样落在秦至眼里，就像是在心虚。
盯着她的表情，秦至忽然又想起她刚才的一个问题，他淡抿了下唇，问：“小阿言，谁告诉你，谈恋爱就得上床？”
“”贺思言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烫了，她强撑着镇定，反问，“什么上床，什么意思？”
秦至：“用那玩意儿的意思。”
贺思言脑子转得极快：“那什么玩意儿，你不是不认识吗？”
“”秦至被噎了一句，他梗了两秒，边拎着她往下走，边教育，“没结婚之前，不能跟男生出去过夜”
话没讲完，他眼前忽然浮现出了画面，这感觉极其不舒服，他立刻住嘴，没再往下说。
但又怕她不懂事，再被别的男生欺骗，秦至沉默两秒，换了个说法：“总之，离男生远一点。”
“”贺思言无语至极，“哥，你怎么不管秦雨婷。”
她感觉秦雨婷更应该被管管吧。
而且上次秦雨婷都说，她高中就失恋。
这属于早恋好吗！
注意到她的不满，秦至掀眉，语气很不痛快：“贺思言，哥哥说话你能乖乖听着？”
贺思言觉得他不讲理，又专权又霸道，像个只听一家之言的暴躁君王。
她悄无声息地鼓了下腮帮子：“知道了。”
两人走到一楼，秦至又瞥她：“不高兴啊？”
“没有，”贺思言看都不想看他，“秦至哥说什么都对。”
“”秦至眉心跳了下，“看着哥哥眼睛，再说一遍。”
贺思言忍，她笑眯眯抬头，好声好气道：“没有，秦至哥说什么都对。”
这假惺惺的模样把秦至逗笑了，他弯腰，轻柔地捏了下她的脸：“乖，哥哥晚上有事，早点睡。”
说到有事，贺思言又想起他刚才的那个电话：“什么事，很严重吗？”
“嗯？”秦至扯唇，“不严重，工人那边儿闹了点事，秦响安他们做不了决定，哥哥去看一下。”
贺思言不大放心：“秦至哥，那你小心点。”
“放心，”秦至安抚道，“还没哥哥搞不定的事。”
见不得他这么张扬，贺思言又补了句：“你小心点，别把人家打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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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是汪忆如值班，贺思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暗夜里，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大一阵，最终还是泄气地爬了起来。
反正睡不好，贺思言干脆起身，又抱了两本书，走出门去。
汪忆如正对着电脑追偶像剧，一个人看得又哭又笑，傻兮兮的。
见她出来，汪忆如惊讶：“都凌晨两点了，怎么不睡？”
“姐，”贺思言委屈巴巴地诉苦，“这动静也太吵了，你是怎么无视的？”
“”汪忆如顿了下，随后笑开花了，“床的动静啊？”
贺思言眼神带着控诉：“小前台能投诉客人吗，这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啊。”
那床咯吱咯吱的，连带着楼下都能听见。
“这你就不懂了，”汪忆如把电视暂停，兴致勃勃道，“这个年纪，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这才两点，且早着呢。”
她用脚尖踢了下椅子：“睡不着来这坐着，以后习惯了就好。”
贺思言趴在桌子上，书本摊开，却没什么精神看。
“哎，妹，”汪忆如问，“谈过恋爱没？”
贺思言摇头。
汪忆如啧了声：“你咋这么浪费这大好青春呢，你不多谈几个，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好。”
说到这，她刻意停了下，又问：“那喜欢过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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