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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很热闹，过往的学生抱着大堆的行李，身前身后跟着忙碌的家长。
听到那话，秦至忽然被刺痛了一下，他手掌用力，语气也严厉：“你把这话再重复一遍？”
“”贺思言鼻尖发酸，低下脑袋，“你走开。”
秦至心口窒的难受：“贺思言！”
贺思言还是那句话：“走开。”
明明到处都很吵闹，两人身边却仿佛安静至极，所有的声音，都逐渐拉远，变成了可有可无的背景音。
过了好半晌，秦至放松了些力道，弯着腰平视她：“生哥哥气了？”
贺思言一双漂亮的眼睛清澈：“秦至哥，我真的会收拾的。”
“”她没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秦至顿了顿，放低了声音，“刚才哥哥话都没说完，秦雨婷她打小就不听话，哥哥是怕她把你带坏了。”
贺思言很乖：“我会远离她的。”
“”明明是按照自己的要求答的，可秦至并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反而更憋闷了，“不开心了可以冲哥哥发脾气。”
贺思言点头。
秦至抿紧了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学校里有事情记得及时通知哥哥。”
“好。”
小姑娘站的地方被建筑物挡去了阳光，发丝被热风吹乱，脸颊白白净净的，可爱到让人心软。
秦至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松了她的手腕，移到她脑袋上，他手掌用力，抵着她的脑袋按进了怀里。
“”
这里人来人往，贺思言懵了。
“小阿言，”短暂地停留了两秒，秦至便松开了她，他俯身低头，耐心道，“以后不许再说那种话，哥哥会伤心的。”
贺思言默了默：“哥，我长大了，你不能再随便抱我了。”
两人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秦至没应她的话，只抬眼看着熙攘的校园，隔了几秒，才淡声说：“快去吧，晚上早点休息。”
“好，”能够解脱，贺思言吐了口气，“秦至哥再见。”
“嗯。”
她抱着东西跑走的身影透着几分轻松和欢快，就像宋三说的，她恨不得离自己八百丈远。
因为这个发现，秦至眼里像结了层冰霜。
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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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恰好红灯，秦至手指轻敲方向盘，过了会，他拨了个号出去。
一次接通。
“怎么了，”贺思穹带了点笑意的嗓音传了过来，“又被思言气着了？”
秦至淡淡问：“我是不是曾经哪里得罪过她，自己还不知道？”
听到这话，贺思穹笑的得意：“你也有自我检讨的时候。”
大概是怕秦至恼，贺思穹兀自笑了会，轻咳了声：“你说说，什么事。”
秦至把刚才的事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为了怕遗漏，他甚至连贺思言当时的语气和表情都给描述了一遍。
“你打住，”贺思穹听不下去了，不痛快地说，“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你跟秦雨婷不同？我家阿言是没有爸妈，我家也没你家有钱，但她跟你亲妹有什么不同？你怎么看不起人啊？”
“”没想到这话还能被解读成这样，秦至恼了，“秦雨婷打小就不听话，叛逆，好事从来不干，坏事全都有她”
“你什么意思？”贺思穹提高音调，“我家阿言乖，就活该得听话？你亲妹叛逆不乖，就能穿衣自由，不被约束？”
提到穿衣服，秦至硬邦邦地补了句：“你难道同意她穿那种衣服？”
“你同意你亲妹，”贺思穹没放过他，“为什么不同意我亲妹？”
“”
“秦至，”贺思穹一句接一句，不留情地数落他，“你别仗着我不在那，就任意欺负她，阿言也就是这几年跟你不亲，要像小时候那样，她非得咬你不行。”
“”这话说得太扎心，秦至咬牙，“她跟我亲着呢！”
“哄鬼去吧你，”贺思穹冷嘲热讽，“就你冷冰冰喊她全名那事，在去江宁之前我才这样干过，结果她跟在我身后恼了一天，我走哪她跟哪，让我跟她道歉，完了还得喊一百声亲亲小宝贝。”
秦至的一颗心碎成无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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