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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酸意从鼻尖直冲眼周，贺思言把脸埋进胳膊里，她抿紧了唇，忽然又想起她高中时往“你来我往”信箱里投的那封信。
在那封信里，她写了【那种好，有时候很明显，有时候又没那么明显，像抓不住的风，让人怀疑它到底有没有存在过。】
“没错，”贺思言轻喃，“都怪他。”
都怪他。
太过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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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汪忆如交过班之后，贺思言跟秦雨婷一起去了前面的音乐酒吧。
秦雨婷朋友很多，大部分都是她美术系的同学。
互相介绍过之后，几个人围着张圆桌坐了下来，贺思言的左边是秦雨婷，右边是个不认识的男生。
贺思言没喝过酒，大概因为她年纪小，在来江宁之前，贺思穹严厉禁止她碰酒。
点单时，她盯着酒水单一脸茫然，正发着呆，旁边的男生忽然凑近了些，用指尖点了点酒水单：“试试这个梅子酒，老板家自己泡制的，加上点雪碧和苏打水，再来点冰块，好喝不醉人。”
“”贺思言偏头看了他一眼，温声问，“能不加冰吗？”
她例假才第二天，怕等下喝了不舒服。
男生点头：“当然。”
贺思言接纳了他的建议。
“你好，”男生长得不错，属于阳光开朗型的，“我叫宁采臣。”
“”贺思言眼睛微睁，以为自己听错了，“宁采臣？”
宁采臣笑，像是习以为常，解释说：“没错，是那个宁采臣的宁采臣，我妈怀我那会迷哥哥迷的不行，就给我起了这个名。”
贺思言眼睛半弯，有点想笑：“那你一路走来挺不容易的吧。”
“真被你说对了，”宁采臣脸色发苦，“就没有人不笑话我的，还有人一见我就问，哎，宁采臣，你的聂小倩呢。”
这话说得逗趣，贺思言笑了出声。
酒吧里的音乐轻缓，如流水一般，轻轻的，灯光也暗，气氛稍显暧昧。
贺思言眼睛弯成月牙，脸蛋又白又嫩，像个剥了壳的鸡蛋，嘴角弧度往上弯，甜美又可人。
宁采臣盯着她看了几秒，小心翼翼道：“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有空出来玩。”
“”贺思言抿了下唇，感觉这样拒绝不大好，她掏出手机，“好。”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点的东西也都端上来了。
秦雨婷往旁边瞅了眼，突然哟了声：“加上了啊，之前还找我帮你，这事就得当面说。”
听到这，贺思言才反应过来，宁采臣就是秦雨婷之前说的，想认识她的男生。
气氛忽然间尴尬起来。
贺思言端着杯子，小口抿了抿。
梅子酒入口微甜，底调带酸，入口却清爽。
“好了，来来来，”秦雨婷嚷道，“游戏开始了啊。”
先是真心话和大冒险。
第一局是对面的男生输了，一群人起哄，叫他站在吧台前面冲酒保表白。
男生苦笑着起身，走到吧台前，冲酒保勾勾手，挤了句：“你知道我喝的是什么酒吗？”
酒保：“？”
男生红着脸：“想你的长长久久。”
酒保：“”
一群人快笑疯了，许是知道他们在玩什么，酒保边笑边摇头，没跟男生计较。
第二局是秦雨婷输了，几个人起哄让她去找个在场的男生亲一下，秦雨婷拍桌子：“搞点有挑战性的好吗！”
“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有人笑，“你想要什么样的挑战？”
“我知道！”宁采臣举手，“她怕她哥！”
秦雨婷不大服气，大声说：“谁怕他了！”
“行，你不怕，”宁采臣说，“那你跟你哥打电话，说你爱他。”
贺思言一口酒差点呛了出来。
“”秦雨婷立刻住了嘴，随着起哄声，她咬牙骂，“恶不恶心？”
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好耍赖，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场面顿时寂静下来。
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接通，那头男人的嗓音清润又慵懒，透过沙沙的电流，诱惑到像是一场听觉盛宴：“说。”
“”秦雨婷默了两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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