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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啊了声：“就那段时间，她也不愿意接你电话了，可能也是怕你发现吧。”
“”秦至罕见地沉默了几秒，他凝着窗外的夜色，似是在自言自语，用气声说，“为了个男生连哥哥都不要了。”
贺思穹只听见这边好像说了些什么，又没听清具体：“你说什么呢，还有，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了。”
“没什么，”秦至回了神，淡淡说，“怕她被别人骗，随便问问。”
“我提醒你啊，”贺思穹好言相劝，“她长大了，你别管那么细，小姑娘的心事不好跟咱们说，问急了几天不搭理你，到时候可别找我帮忙。”
听到这极其熟悉的一句话，秦至眼神微动：“我管得很细？”
“细，”贺思穹不客气地说，“你这哪像当哥的啊，当爹的都自愧不如，就说她收到的那封情书，塞书包里多少天她都没发现，你一来就发现了，还悄摸给她拿走扔了。”
“”秦至都把这事忘了，他舔舔下唇，“你没告诉她吧。”
“哪能啊，”贺思穹好笑道，“我要告诉她了，你还有机会看她跟你笑？”
秦至默了默：“你为什么记着这事儿？”
“”贺思穹无语了片刻，“因为我长了脑子。”
想忘都忘不掉。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可笑，秦至依稀笑了声，他抿抿唇：“行吧，挂了。”
贺思穹那边也忙，嗯了声，把电话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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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正式开课一周后，张黎回来了。
文学系的宿舍楼离贺思言的宿舍有点远，而外语系的课程排得很满，再加上贺思言的选修课又加了两门小语种，偶尔腾出点时间又全都用在了去宾馆打工上。
两人除了发信息，倒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见面。
贺思言高中时的英语底子打得很扎实，但北沧到底是个小城市，老师的口语没有那么正宗，她私下没上过外面的培训班，所有的发音都来自学校里的老师和各种教材配套的cd、电影、电视剧，多少带了点中国口音。
跟班上这些江宁本地的学生们一比就格外明显。
贺思言也意识到了这点，她没参加什么社团，但报了一个英语角，喜爱英语的学生们可以用英语来沟通和学习，以更好地练习口语的运用。
在一次英语角的学习中，贺思言见到了同样从北沧考过来的罗深。
她有些惊讶：“我记得你报的是金融吧。”
“是金融，”罗深笑，“来到这儿才发现英语发音有很大的问题，想着来学习下。”
贺思言也笑了：“我也是。”
课程已经结束，两人抱着书本往回走。
“国庆回家吗，”走了一段，罗深看了她一眼，“可以一起回，我来抢票。”
贺思言摇头：“我哥不在家，我还是在这边打工好了。”
罗深：“以后回的话可以跟我说，有个伴。”
贺思言：“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罗深又撇过脑袋看了她一眼，他抿抿唇，似乎深呼吸了一口，尽量平静地问：“贺思言，我一直没敢问你。”
“”贺思言偏头看他，“什么？”
“之前怕影响你学习，”罗深又解释了句，“后来又一直没找到机会。”
贺思言：“？”
罗深顿了下：“高一时，我给你写了封情书，你还记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