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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赵咛咛送到家，返回来的路上，秦至接到了贺思穹的电话。
“之前你在国外，我也没敢跟你说，”贺思穹的声音带笑，“先说好啊，这事不赖我，主要是思言那边发现了。”
秦至专心地看着路况：“嗯。”
“”感觉他不大对劲，贺思穹没跟他计较，自顾自地说，“她喜欢的那个学霸不是也考去江大了吗，然后前段时间，俩人撞上了。”
秦至眼睛动了动：“怎么个撞上法？”
“估计也是觉得成年了，”贺思穹说，“那学霸就跟思言说，他曾经，给她写过一封情书。”
“”那边话一落，秦至手里的方向盘猛地歪了下，“情书？”
“对，情书，”贺思穹好笑道，“你知道的哈，就那封，被你处理掉的那封。”
秦至忽然想起贺思言今天的举动，她不喜欢自己靠近她，也不许自己跟她说一些“油腔滑调”的“真心话”，别不是冲着那个学霸吧？
“你在听没，”没等到回应，贺思穹提高音调，“我打这个电话呢，一是提醒你，思言知道那封情书是你扔掉的了，二是想让你抽空去看看那学霸怎么样，这算是阴错阳差的情投意合呢。”
秦至皱眉，语气不大痛快：“什么情投意合？”
“当初也就是他们太小，咱们又不知道，”贺思穹说，“这丫头那么小就喜欢人家，没想到人家也喜欢她，要不是情书被你拿了，指定早发现，早在一起了。”
“”秦至眼底变凉，“说的什么屁话。”
“你别不相信，”贺思穹闲闲道，“现在俩人都在江大，要是在一起了，你帮忙把把关。”
“贺思穹，”秦至面无表情，声线平直，“她才多大，你着什么急。”
贺思穹笑：“小丫头今天发信息给我，我一看就知道她想家了，有个北沧过去的学霸陪着，多好，就是人品你得打听清楚。”
“还有事没，”秦至不耐烦地说，“办你的事去，别跟个媒婆似的，阿言既然在我这，这事就归我做主。”
觉得他脾气大的吓人，贺思穹啧啧两声：“我提醒你，别干涉她太多，小心她不认你。”
像是受不了了，秦至直接按了挂断。
他面色冷硬，目光森然，嘴角逐渐拉成直线。
白天跟他闹成那样，嘴里说着“改改说话的调调”，“咱俩到底不是亲兄妹，别让人家误会了”，甚至要拉黑他，因他把两个人连在一起，差点连眼泪都要掉了。
像是生怕跟自己染上点别的关系，让那学霸看见了生气一样。
好半晌，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家，秦至压着气息低喃：“没良心的白眼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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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言的药早就熬好了，为了遵守跟秦至的承诺，一直摆在桌上晾着。
秦雨婷受不了这味儿，早提前跑回房间了。
贺思言一勺一勺地搅拌着瓷碗，快要失去耐心时，大门被从外打开。
她摸摸温度刚好的碗：“哥，能喝了吗？”
秦至把钥匙扔到柜子上，搭眼瞥她：“没偷喝？”
“”贺思言无语了两秒，“这又不是糖。”
她还至于偷喝。
秦至脸上表情淡淡，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弯腰接过她手里的勺子，似乎是在挑拣什么一样，仔细地搅拌了几秒。
像是终于满意了，他坐在旁边，把碗端到手里，拿勺子舀了一勺：“哥哥喂。”
“”贺思言忍不住往后退，“我我要自己喝。”
秦至垂眼冷笑：“就这么着急跟哥哥撇清干系？”
“”觉得他出去送个人怎么跟吃错药了一样，贺思言磕巴的解释，“我喜欢捧着碗，一口气喝。”
这一勺一勺的，很折磨人啊。
不知道信没信，秦至低着眼，将那勺药送进自己嘴里，他喉结缓慢地滑了下，把药咽了下去。
贺思言感觉他疯了。
“好了，”秦至把碗递给她，“哥哥让阿姨帮你多加了甘草片，没那么苦。”
“”贺思言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哥，你没事吧。”
秦至耷拉下眼皮子瞥她：“先喝掉，等会凉。”
凉了会更难闻，更苦。
被他盯着感觉头皮发紧，贺思言捧着碗，稍侧了点身子，仰着头把药咕嘟咕嘟地灌掉。
喝完后，她忍着干呕，接过秦至递来的水，又一口干掉。
下一秒，果盘也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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