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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的商场人山人海，擦肩而过时，人蹭人都是很普遍的事。
秦至脸上没什么表情，贺思言一直紧紧黏着他，时不时问一句：“哥，你怎么不答我？”
秦至加快步子。
贺思言挽住他的胳膊，忍笑问：“到底藏过没？我都没收过情书呢。”
“”秦至猛地停住，他咬了咬牙，低头看她，“你可以直接来找哥哥算账。”
贺思言笑了出声：“我干嘛要找你算账，你又没藏我的。”
秦至被气的额角直跳：“少装。”
贺思言不跟他闹了，她敛了两分笑意，好脾气地说：“里面的内容你看了没，写了什么。”
“没看，”秦至硬邦邦地回，“直接扔了。”
贺思言不太在意这事儿，她松了手，看了眼右侧的精品店，转身走了进去。
秦至胳膊上的力道一松，他怔了下，低眼看了过去，臂弯上空落落的，心也像跟着空了一块。
他抬头，看见贺思言已经走到一排毛绒娃娃的货架前，小姑娘背对着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封情书在生气。
秦至嘴角僵直。
若是因为那事生气。
他就道个歉，然后把信还给她好了。
总不能真让她这么不开心。
随之再想到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还没看到。
心里再留着遗憾。
正胡思乱想着，许是发现他没跟过来，贺思言回头找他，待视线相撞时，她眼睛弯成月牙：“哥，你干嘛呢，过来帮我拿主意。”
见状，秦至嘴角一松。
方才想道歉、想把信还给她的举动，在她这个笑容里，荡然无存。
他迈着长腿走了过去，弯着腰打量她选中的东西，耐心低语：“黄色的吧，红色的丑。”
“”这话让贺思言想起了他相亲说自己得疯牛病的事，她偏头看他，忍笑道，“秦雨婷喜欢红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注意到她的视线，秦至同时撇过脑袋。
视线在半空相撞。
精品店里的灯光冷白，照得小姑娘脸上的皮肤如冻牛奶一般通透白润，她眼睛清澈澄明，唇色红润，呼吸间带着奶香。
秦至瞳孔稍动，从她明媚的眼睛下移，最后定在唇上。
他眸底暗沉，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贺思言被他不可名状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她僵硬地看了眼那个红色的东西，又移到秦至脸上，小心翼翼道：“哥，你可千万别在这里发病。”
虽然她没见过疯牛病。
但跟狂犬病，总差不多的吧。
这里人群接踵，他再咬伤了人。
想到这，贺思言忽地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转向一边，忐忑不安地哄：“好了好了，咱不看红色，看点别的，乖啊。”
“”一脑子的旖旎倾刻消散，秦至眉心跳了跳，总觉得她这话不大对劲，“发什么病？”
贺思言生怕勾起了他的病根，拽着他往前走：“不买红色，你说得对，红色丑。”
“”
贺思言的工资不多，她尽量挑一些比较实用的东西来买。
给秦雨婷的是一大罐坚果，宁淑兰的蒸汽眼罩，秦海天的是秦至做主选的保温杯。
贺思言又给贺思穹买了双鞋。
买完后，她看着秦至手里的大包小包，有点不好意思：“哥，你等我下次发工资，也给你买双鞋。”
这次她是没钱了。
秦至不甚在意地笑：“哥哥不喜欢鞋，送别的。”
付完钱，贺思言刚领的工资已经花得一干二净。
走出店门，她忽然忧伤：“哥，咱俩就吃个汉堡吧？”
“”
没等秦至说话，贺思言又说：“我吃面饼，给你吃肉。”
“”
合着还得俩人吃一个。
秦至肩膀轻颤，低笑了声：“哥哥想吃火锅。”
“”贺思言啊了声，“旋转小火锅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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