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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代表，她不喜欢跟自己保持距离。
不管出于哪种情感。
是不是代表，他努努力，会有那么一种可能，让她喜欢上自己。
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
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她喜欢上了自己，那对他来说，是额外的一个恩赐，是一个意外之喜。
如果没有，她死心踏地的要喜欢那个学霸。
那他，好像也没什么好损失的。
最多，悄无声息的退回到哥哥的位置。
他可以承受失败的后果。
可以自己舔舐伤口。
只要她能开心。
前面的人全都坐进了轿厢，很快便轮到了他们，贺思言回头，想催促秦至跟上，却发现他嘴角扯着古怪的笑，似乎在走神。
想着被他喝掉的水，贺思言还有点恼：“哥，走了！”
秦至回了神，他迈着长腿跟上，之前两人一直是一前一后的位置，这一刻忽然齐平。
进入轿厢之前，要把票给旁边的服务员剪掉。
票在秦至手里，他递了过去，剪完后，他好心情地道谢。
检票的小姑娘羞红了脸，温柔地说：“别客气，小心点，别碰到头。”
贺思言顿了下。
随即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弯腰走进轿厢。
一个轿厢坐四个人，贺思言跟秦至并排，对面是坐了两个姑娘。
摩天轮很大，运速缓慢，转一圈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缓缓升起时，对面的姑娘笑嘻嘻地说：“刚才那检票员好偏心哦，都没提醒我们别碰到头。”
贺思言礼貌地附和：“也没提醒我。”
“”秦至顿了下，低眼看她，“提醒哥哥了。”
她听见了！
她又不聋！
贺思言帮他找补：“可能看你傻大个吧。”
对面的两个姑娘噗嗤地笑了，又连忙捂着嘴忍了下去。
秦至眼底漫出几点笑意，没跟她呛声，只是顺势把手从她肩后伸了过去，搭在边缘的扶手上。
这姿势像是要把她搂进怀里。
却又极有分寸的，没碰到她。
对面的姑娘盯着他们两个看，随着摩天轮的升高，其中一个姑娘问：“你们感情真好，在一起多久了？”
“”贺思言下意识地看了眼秦至，她脸颊蹭地烫了，磕磕巴巴地解释，“不是”
“17年了，”秦至忽地打断她的话，“我家阿言两岁时认识的。”
他回答的似是而非，并不是别人问的“在一起多久了”。
让贺思言也没办法多想，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听错了问题。
“哇，那是青梅竹马啊，”姑娘羡慕道，“难怪看起来感情那么好。”
贺思言：“”
“谢谢，”秦至不客气地接话，“你们是外地来的？”
“是啊，”右侧的圆脸姑娘说，“没想到人那么多，这周围的酒店都被订完了，我们还想着等会找个网吧凑和一夜算了。”
“这样啊，”秦至心情似乎很好，一句接一句地聊了起来，“我在这旁边有帮客户长期预留的房间，要是不嫌弃，你们可以过去。”
圆脸姑娘双眼一亮：“真的吗？”
秦至扯唇：“空着也是空着。”
另一个姑娘比较理智，她打量了一眼秦至的穿戴，眼尖地看见了他腕上的那块表，迟疑道：“很贵吧，我们还是学生”
“我家阿言也是学生呢，”说到这，秦至撇过脑袋，低眼看贺思言，停了两秒，他抬头，“我跟酒店说一声，按折扣价给你们。”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总觉得他热情得太过。
毕竟，他长得也不像是热情的人。
贺思言一直偏头看向窗外。
今天一天，她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健谈。
都能聊到酒店折扣上了。
“别担心，”似乎看出了她们的犹豫，秦至垂眸，视线落到贺思言脸上，漫不经心道，“我对能一眼看出我和我家小阿言感情好的人，一向都很乐于相助。”
贺思言：“”